“我不打电话,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呢?”本小海赌气道。
但他心里却咯噔一下子,因为最近回想往事的时候,往往会回忆出两个或更多个版本,而且每一个版本都那么清楚详实,无法判定哪个才是真的。
难道自己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把假的那个记忆当成真的来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应该也记得说过那些假事情啊?为啥连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呢?
本小海这个当局者很迷惑,而丁晓燕和本源两个旁观者,也没有清到哪里去。
他们又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
“小海,要不咱们就去医院看看,没有毛病咱也就放心了。”虽然不想就这么直白地说,但丁晓燕实在是太担心,也没有其他别的办法。
“我要去精神病科去看病,那别人不都以为我得神经病了?”本小海有些担忧地问。
“难道你忘了,上次去开抑郁症病假条,不就是在精神科吗?”丁晓燕突然笑了。
“那次是假的啊,反正不怕别人说,说了又得不了精神病。”本小海一本正经地说,“精神病又不是让别人说出来的。”
“就是啊,这次也不怕别人说。”丁晓燕实在不明白,为啥本小海一会说怕,一会说不怕。
“上次是明明白白的造假,人家大夫也不认为我是精神病。可这次,你们两个都认为我是精神病了,万一大夫也以为我有精神病,那不就麻烦了。”本小海绕来绕去,试图想把他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谁知说来说去都快把自己也绕迷糊了。
“反正我不去咱们煤矿医院的精神科!如果去看医生,也要到外地的医院去看。”说不明白,本小海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方案拿了出来。
“那咱就到省立医院去?”丁晓燕脱口而出,在她的认知里,省立医院是省里最好的医院。
“我觉得说老爸是精神病,就太随便了。可能只是我爸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的缘故吧,一个人做了那么大的工程项目,可能累着了。”本源想了一会才说。
“我觉得也是,自从接了这个工程开始,就没睡过好觉。”本小海马上赞同地说,毕竟谁都不愿意得精神病啊。
“可是你的表现,不单纯是压力大的问题。主要是你说的那些话直接是无中生有的,最关键的还是你刚说就不记得说过。”丁晓燕还是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