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为了遮挡自己的罪行而灭他的口吧,没必要,真没必要。

    之后裴浅更像是存了心和他作对一样,擦完剑又练起了剑。

    练剑的咻咻声让他更睡不了。

    元季年就躺在床上看着,那青色的瘦弱身影就像翠竹般舞动在他面前,让人眼花缭乱,元季年看着时刻担心着他的腰,会不会有风吹过咔擦就折断了。

    “京城传来了一封给太子殿下的信。”帐外有人拿着信道。

    元季年跳下了床出去看。

    从那人手上接过信后道了声谢,转身又回到了床上,拆信看了起来。

    京城来的,那只能是周皇写给他的了。

    元季年忧心忡忡地拆开信,看完后只剩下了一串问号。

    信上,周皇说他知道了自己偷偷给宋传消息的事。

    元季年第一反应是,有人告诉了周皇,再不用细想,元季年就锁定了目标,除了裴浅,通风报信的人还有谁。

    提心吊胆地看到后面,元季年不知做何表情。

    他以为周皇至少会问一下他为何会做出如此激动,再开始怀疑他,向他讨个解释。

    但周皇并没有!

    反倒是将他大夸了一通:念儿以假乱真的本事确实不错,先以细作的身份放出一些信息换得敌军信任,趁机控制敌军的行动,将其一举击败。念儿做得很好,朕回头会重赏念儿。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做得是出卖敌国的事,元季年自己都差点要信了周皇的话。

    他收了信,抬眼望着裴浅的脖子;“裴公子要不要把我今晚做的梦也写信告诉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