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那两个宫女说了诈尸二字。

    元季年再低头看身子躺的地方,一下就明白了这凉嗖嗖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冰棺,还泛着凉气,缕缕凉气一点点沁入了骨子里。

    不过还好没盖上盖。

    在箭射进他的身子那时,他就已经死了。

    那他现在……好像又活过来了。

    元季年目光移向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搭在冰棺上的手,只觉得分外陌生。

    皮肤如一层薄薄的蝉翼,在冰棺上几近透明,皮肤下还能看见凸起的淡蓝色血管正在跳动。

    元季年抬起了手,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好看是好看,但好像不是他的手。

    元季年低头又看了看身子,一身金线蟒袍,元季年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且不说他那晚有没有穿蟒袍,就单拿这蟒袍来说,还是和他以往着的蟒袍有所不同的。

    元季年从冰棺里走了出来,走了几步后,他才想起一件事。

    自己的心口上明明中了一箭的,可是怎么不痛。但元季年没时间看伤口,他得先了解自己在哪。

    元季年站在光线有些暗的大殿中间望了一圈。里面的陈设都和他的大殿不一样。

    这到底是哪。

    元季年的目光转了一圈,看到黑漆漆的门口,却没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