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笑了笑,挥手先关了后面的暗门。
钱逸群摸不透这些邪门弟子是怎么想法,也不多问,只是盯着她的答案。若是这女尼给的答案不能令他满意,钱逸群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往人家圈套里钻。
“你无非是怀疑我师父已经知道你要去救人,跟我故意演戏,骗你入彀,然否?”女尼倒是坦率,直截了当道。
“小师太所言甚是。”钱逸群也不跟她客套。
“我之所以知道你为救人而来,是因为你目光清澈,不是一般的偷窥浪子。”女尼翻出手中暗扣的一柄飞刀,“你若只是yin色偷窥之人,我这飞刀早就了结你的性命,哪里容你听得本门机密去。”
“也就是说,你一门心思在找人暗害你师父?”钱逸群冷声道。
“错!你若是个敢动我师父一根汗毛,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女尼眼中射出两点寒星,转而又柔和下来,笑道:“我总是想帮师父清理门户罢了。你也看到了,师尊他老人家有时候太过心慈手软。”
“你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果真厉害。”钱逸群微微摇头,“我直说了吧,我只是路过,不打算救人,而且以你的本事也未必杀得了我。”
女尼笑了笑,转身去开了门,走去隔壁敲了敲,柔声道:“师妹,你来,我与你说话。”
不一时,两个女尼一同进了屋子。
那身穿缁衣的女尼道:“你们自耍子,叫我作甚?”
这阴山女尼回手关了门,道:“师妹,刚才你听到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那女尼一手轻轻护住胸口,声音也有些发颤,“我从来就没听到过什么。”
“这位公子却信不过你呢。”阴山女尼笑道。
缁衣女尼猛地转向钱逸群,叫道:“公子,我们这里从来都是自家管自家,绝对听不到一句不该听的……啊……”
阴山女尼手中的飞刀已经扎入了缁衣尼姑的颈侧,脸上犹自带着笑容。
钱逸群眼睛不由一瞪,心中凉了几度,暗道:这种可杀可不杀之人,我是能不杀则不杀,而邪道之人却是能杀则杀……修法不同,人心果然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