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扑棱着停在窗棱,有人行至窗边,解下信鸽脚上的纸筒。

    展开纸条,其上只有四字:风平浪静。

    “如何,那边有消息过来么?”

    窗边的中年男子将纸条揉在掌心,剑眉微拧:“没有异动。”

    座上喝茶之人闻言一愣:“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女魔头竟还坐得住?”

    顿了片刻,那人又道:“那小子可信吗?虽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毕竟骨子里浸的是那个人的血……”

    “我心里有数。”中年男子沉声打断他,眸中掠过一丝冷意,“女魔头正在闭关,雁归门的事怕是还未传到她耳朵里。”

    “至于那个商榷,他心思重,必然不会轻易同五大门派为敌,你把心放肚子里就是。”

    “说的也是。”那人呵呵一笑,又装模作样地叹道,“可惜了行之老弟,既然不是缥缈楼动的手,就不知是被哪家的小鬼勾了魂喽。”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他错就错在冥顽不化,雁归门换个人主事,倒也不错。”

    “你可是要亲自过去?”

    “望陵九州的盛会在即,我自然是抽不开身。”中年男子淡声道,“让朔英替我走一趟便是。”

    宋缈缈回过头时,林脩竹就靠在墙柱边,素来清冷的眼眸中晕了一点笑意,嘴角轻勾,整个人都好似沐浴在阳光之中,令人心头乍暖。

    他笑了。

    宋缈缈突然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欣慰感包围。

    原来自家笋笋笑起来,这么好看。

    哪怕是顶着这张易容过的脸,也依旧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