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荣和长丰来到这打的是一场潜移默化的心理战,鹰风不动神色的在王室安插了那么多眼线,也到了王室反击的时候了。等到鹰风慢慢注意到来看守长丰和鹰荣的人都渐渐心思活动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一个两个存了异心可以杀之以绝后患,那越来越多的人动摇倒戈,杀不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煦儿,你过来。”鹰风看着儿子,即便对他有种种怀疑,可说到底,这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师父老了,不知师父还能否承受那换血的疼痛?”这话是鹰风对鹰煦最后的试探。
“师父,您不要这样说。”鹰风一直以来都是鹰煦心底的支柱,他们所谋之事是大事,鹰煦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完成。有时候,太过强大的师父,并不一定会教出好的徒弟。鹰煦一直都像是手下一样听鹰风的吩咐做事,从未自己有过什么决定性的主意,此时听到鹰风这样说,加上近日鹰风头痛病愈发严重,不免有些慌乱和担忧。
“煦儿,”鹰风摆摆手,示意他再靠近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所谋之事成功之前,我倒下了,会怎样?”
“不,师父,不会的!”鹰煦听到这更是慌乱不安。
鹰风看他这样的反应,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暗自琢磨要是这孩子能装成这样,城府之深不在自己之下;而若是他真的经受不住自己离世,那也配不上做他鹰风的儿子。
“近日我因头痛对堡中之事有所松懈,本以为你可以担当大任,没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纵容那假公主和老头划开这么大一个口子!”鹰风有些严厉。他一直很矛盾,既想要鹰煦有自己的风采,又担心鹰煦若是过于出类拔萃会背叛自己。
“徒儿知错!只是不知师父所言,究竟为何?”鹰煦听到了师父的责骂,自是十分害怕,但却不知自己哪里的疏忽铸成大错。
不知哪里错却先认错,鹰风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培养出的是臣子,而非君王。“但是我错在哪里?人心难错,我若是一心一意培养他,到头来他与我不是一心,又该如何是好?”鹰风这样想,心里百感交集。
“所言为何?你自己去看看吧。这事若是不能解决,只怕我们多年费心筹谋将会付之东流。”鹰煦看到鹰风第一次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语气中带着这么多的无奈,一改往日他蔑视一切的姿态,
“是,师父。”鹰煦的心情很复杂,但却极力掩饰,虽然这拙劣的掩饰被鹰风看的一清二楚。
“把得巧叫来。”鹰风闭眼不再看他,淡淡的说道。
“师父······”这次,鹰煦有些犹豫。
“怎么?”鹰风略微抬眼看了看鹰煦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得巧,非但称不上医术高明,甚至······”
“我自有我的安排。”鹰风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