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将近一月,营州那支队伍可算是浩浩荡荡地回京了。
祁佑自然也是像模像样地混到了队伍里,随着这队人马一道“回”了京城。
早已有人与皇帝报了信,说是祁佑身子不适,皇帝闻听消息就着人在城门等着,祁佑一到便免礼宣旨,说是如果他身子不适,先行回府歇着即可,不必即刻入宫复命。
祁佑自然是顺坡下驴,做戏要做全套,愣是在三皇子府里休养了两天,太医流水儿似的给他诊脉熬药,两天后,祁佑脸色才稍好了些,能下床了,便进宫去回禀营州的事宜。
其实大小事件,兵部户部的负责人,一回来便已经向皇帝汇报好了。
祁佑只是个主事的皇子,更多的是确保他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
所以两天过去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大事了,只不过是该去给自己的父皇磕个头,打个招呼。
祁佑心里想着,只怕是逃不过去赐婚之事了。
“儿臣归来,参见父皇。”
祁佑身着玄底四蟒穿云皇子正袍,头戴紫金玉珠冠,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请了安。
“起来吧。”
皇帝叫了起,朝着四周挥了挥手,周正便是垂首带着一屋的太监宫女都出去了。
祁佑微微侧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些安静退下的宫人。
“这一路辛苦你了。”皇帝开了口。
祁佑拱手答道“儿臣分内之事,无谓辛苦与否,都是为大宣做事罢了。”
“好,”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身子可好些了?这次若非确实需要皇子出面处理此事,你又是最稳妥的人选,朕也不会不得已而为之,非要你走这一趟。”
“父皇哪里的话,”祁佑微微一笑,只是这笑里却有着几分疏远,“儿臣方才已经说了,儿臣身为大宣皇子,理当为大宣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