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沈清婉又转身看去,那渐行渐远的花,在夜色之中如遥星闪烁。
“说来也奇了,”沈清婉释然一笑,“我自失忆醒来,一切与我皆是陌生的。可方才闻到一阵幽香,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那幽香便是来自这花吧。”
沈清婉如祁佑所说,不再拘束,自称也由臣女变成了我。
祁佑听到这个我字,心下才一阵妥帖,不料即刻便听到了后头的话,心便揪了起来。
沈清婉回头,正好撞见了祁佑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么?”沈清婉奇怪,“有何不妥吗?”
“无事。”祁佑舒展笑颜。
沈清婉亦是笑笑“让殿下见笑了,只是我已很许久未曾见到,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的东西了。”
说着,沈清婉的目光又飘向了那盆花消失的地方。
“进屋吧,外头冷。”祁佑的拳在宽大的袍子下握紧,面上云淡风轻道。
沈清婉随祁佑进了屋,萧潭与胜邪亦是跟了进来。
祁佑的书房很大,比之沈言珏的书房,除却同样多的藏书,更多了一丝雾散腾起玄羽鹤的随性自在。
待进了屋里,屋中四人未动,门却轻响一声关上了。
嘭。
声响不大,倒是足够把沈清婉吓了一跳。
再一定神,沈清婉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和三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事实让沈清婉不知怎地汗毛倒竖,心若擂鼓,砰砰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