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祁佑换了一身月白锦银线秀蟒纹宽袖袍子,正站在窗前出神。
萧潭见状,犹豫了半日还是上前问道“沈小姐要来,殿下是否要……”
祁佑回神,见欲言又止的萧潭正看着自己腰间。
“殿下的两心佩呢?”萧潭惊异道。
“我放起来了,”祁佑轻笑,“你放心,她不会武,亦无内力,又不会给我把脉。夜色朦胧,她不会发现什么的。”
这话说的牵强,没有蛊压制的祁佑,与平时病怏的样子判若两人,根本无须内力深厚之人才能分辨得出。
只粗粗一看,便能瞧得他脸色精神都是不同的。
萧潭闻言也不欲多劝,只随他去了。
也只有祁佑自己心里明白,那种想与沈清婉彻底敞开心扉的冲动,已是越来越抑制不住。
只不过,还不是时候啊,祁佑叹气,心头碾过一缕失落。
一辆不起眼的青呢小车停在了三皇子府前,沈清婉探出头去,万物寂静无声,唯有胜邪蹦到了眼前,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小凳,让沈清婉下车。
三皇子府内静如一池止水,目光所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胜邪在前头带路,沈清婉在后头跟着,惴惴不安。
方才门口的匾额上所刻确是三皇子府,只不过这三皇子府也未免太冷清了些。
由外及内,都是极简单的装饰,更是一个下人都没见着,胜邪领着她一路过来,竟是畅通无阻,连个通报都不需要。
待到了书房前,总算是见到了人。
书房前有三级宽幅台阶,台阶之上,房门之外,萧潭抱臂而立,见着来人,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