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悟空说话的时候,从寺院的后院已经传出来了一阵阵惊呼的声音,接着又有两三个和尚被慧明带去的人从后院好像抓小鸡一样抓了出来,和前面的这些和尚们押到了一起。
随即,钟声再次敲响。
随着一阵悠扬的钟声之后,剩余还在正觉寺的僧众很快就聚集到了大雄宝殿的前面,与上次不一样的是,因为最近有大批还俗的和尚外带出门普度众生的和尚,所以现在还留在正觉寺的和尚都不足六十个人,这其中还要包括被悟空带来的这些大汉羁押的这二十多人。
事实上,现在在正觉寺的这些和尚甚至还没有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俗人多,因为除了广场中心这一块站着几十个和尚之外,在广场外围最起码有一百多的大汉,他们分散着站开,把中间的这些和尚们围在了中间。
“相信大家肯定很好奇,为什么小衲我再一次召集大家来这里。”等人都到齐之后,悟空站到了一人多高的主席台上,拎着大喇叭对剩下的这些僧众说,“道理很简单,身为本寺监寺的我,发现了一直潜伏在我们寺,私吞大家财产的一群蛀虫。”
说着,悟空用手朝着法愿和尚他们一摆手,“这些蛀虫就是以本寺上座法愿为首的,包括典座法安和尚和库司明彻和尚为骨干的一干人等。”
听到悟空的话之后,剩余的这些僧众都在用将信将疑的眼光看向了法愿和尚他们。
“你胡说!”法愿和尚用力的挣扎着,“你血口喷人!”
“每一个蛀虫被抓出来之前都是这么说的。”悟空拿着大喇叭接着说,响亮的声音一下就盖过了法愿和尚的话,“好吧,为了让诸位师兄弟们了解真相,现在衲子就让我们的污点证人,直岁法彦和尚来跟大家讲述一下,他是怎么在法愿和尚的胁迫之下迫不得已的称谓这些蛀虫的帮凶的。”
“你胡说,你胡说!”法愿在哪里疯了一样的大喊,“我没有胁迫他!”
“你没有胁迫?你没有胁迫的话法彦和尚为什么要给你钱?”悟空用轻蔑的语气刺了法愿和尚一句,然后把话筒递给了身后的法彦和尚,“师兄,你现在不用害怕法愿和尚了,勇敢的说,把真相都说出来吧。”
法彦和尚带着复杂的表情接过了话筒,讲话贫僧我什么时候怕过法愿和尚,我是怕你好不好!
“师兄弟,我法彦对不起你们啊!”法彦的这诚意真是没的说,上来就先跪了,“前几年,我因为江州家里闹兵灾,于是就偷偷的克扣了十几石粮食送回了家里,接过这件事情被法愿大和尚知道了之后,就用这件事情要挟我,说如果我要是不继续克扣,并且把克扣下的粮食换成钱给他的话,就要向禅宗的监院汇报,收了我的印牒啊!”
不能不说,这位法彦和尚果然是人才,在悟空没有给他交代剧情的情况下,自行脑补之后,就把自己刻画成了一个委曲求全的形象。
“咱们寺里去田里干过农活的和尚都知道,咱们这一亩地起码一石五啊,但是为什么收进来之后就变成了一石了呢,就是被他们给卖钱了啊。”法彦在台子上声泪俱下,“师兄弟们,我法彦对不起你们啊……”
在法彦的这一通控诉之下,本来那些坚信法愿和尚不会有问题的和尚们也开始有些动摇了。然后悟空一挥手,再次趁热打铁,于是那个胖乎乎的雷某人也登上了主席台,现身说法,虽然他讲的不如法彦那么煽情,但是也是如实的讲述了法安和尚雇佣他冒充粮商的事情。
接下来又有三五个证人依次登场,有些是常年给寺院里供应香烛的商人,有的是给寺院供应袍服的裁缝,总之,这些人上来之后就是说明了一个事情,其实你们用的东西本来不是这么贵的,是因为你们寺里的管事想要吃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