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陈三思捏着《年志》惊疑不定,望着陈老爹的眸光微微闪烁,生存之道,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见他满眼的茫然,陈老爹温声解释“第一件事,就是学习,该怎么活着。”
“这……”陈三思难得不太明白,顿了顿后试探性的问道“我现在,不就活着吗?”
陈老爹摇了摇头,带着他在市集中走了一圈。
半响,他指着街角的流浪儿“这是活着。”
然后,再指了指酒楼中吃肉喝酒的商贾“这也是活着。”
陈三思明白了。
能不能活着很重要,怎么活着也很重要。
说完,陈老爹蹲下·身来,与陈三思面对面“三儿,士农工商,你爹我从前给你准备的生存之道,是从文科举,但你显然不是读书的料,既然如此,你便要从现在开始想,农工商,你更愿意走哪一条?”
陈三思心头一团乱麻。
重生至今,他仍旧没有理清思绪,更别说想好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良久,陈三思勉强辨别出陈老爹话中的意思,忍不住问道“您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农工商的任何一类别,我都能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陈老爹解释道“十年前,先皇在世时,曾颁下一条新律法,凡是参军兵士的嫡亲后辈,都可享受朝廷的补助,你若选定了,过几日,我就将你送到相关的学堂,待你学成,无论你想做什么,哪怕是开一间小铺子,爹都能给你把银子凑出来。”
而他,年轻时恰好参军杀过敌人,还是十人卫中的头头,若不是因为几年前瘸了腿不得不退下来,只怕这一生,他都不会离开那个地方。
陈老爹道“说起来,还是你爹我的运气好,那先皇颁布新律的第一年,我正好退了下来,你才能有选择的余地。”
听罢,陈三思心情沉重,他并不因为此事而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