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秋眯眼,静静的望着远处。
回府后,从仆从口中得知谢霁黯然离开,赵理气的不清,问道“你在亭中到底与谢家小子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一些寻常话语罢了。”
“寻常话能把人家打击成那样?”
“大概是他比常人更加脆弱?”赵月秋眨了眨眼,不确定的猜测道“所以才听不得寻常人听的寻常话?”
“不要跟你爹我绕弯子。”
说罢,赵理瞪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结,只道“谢霁是你谢伯父的独子,你就算不给他面子,也得给你爹我面子。”
“是是是。”
赵月秋捏了捏眉心,头疼的不比赵理轻“不过,这样的事,女儿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父亲也该知道避嫌。”
赵理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亲是明年二月的主考官,眼下正是要紧关头,您却让女儿去见考生,这不是平白给人留下话柄吗?您以为御史的笔是吃素的?”
赵理拧紧了眉头“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女婿罢了……”
“这话,您去问问御史信不信?”赵月秋摇了摇头,耐心十足“女儿知道父亲品性高洁,必定不会在暗地里与人做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但何为人言可畏,父亲应当知晓。”
赵理为官数十年,自然明白御史的笔有多可怕。
御史的笔,就像君琛的剑,与后者不同的是,前者能兵不血刃。
换做从前的赵理,定然谨慎小心,不会犯下此种低级错误,眼下的他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赵月秋道“女儿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女儿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您不必再过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