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沉默不语,显然受了极大的打击。
顿了片刻,宁斌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长不必如此,其实你的家事其实也不算差,毕竟你乃昙城城主之子,匹配一般的勋贵之女,已然足够。”
但很可惜,赵月秋不是一般人。
作为钱家的掌权人,连接巨商与皇室之间的纽带,就算是她的亲生父亲赵丞相,也不能随意逼迫。
宁斌眯着眼笑:“兄长,此次擎宇没来,你可要将他的那杯酒一起喝了……”
闻言,谢霁勉强的笑了笑,心神却早已飞到不知何处。
马车内,侍女朝赵月秋努了努嘴,好奇的问道:“姑娘,您又遇上了那位谢公子了?”
“嗯。”赵月秋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他住在钱氏客栈中,我今日去查账,恰好碰上了。”
话落,侍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摇头晃脑道:“这般说来,姑娘与谢公子倒是缘分匪浅,有缘啊有缘。”
听罢,赵月秋抬眸看了看对面明显不怀好意的某人,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语调平和寡淡:“收起你那些不着调的想法,我与谢公子,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绝无半分私意。”
眉间轻疼,侍女不自觉的往后仰去,又连忙坐正了身子,凑上前眨巴着眼道:“姑娘心中没有私意,那位谢公子却不一定,从昙城到上京,人家谢公子可没少在姑娘面前献殷勤。”
谢霁的小心思,只要没瞎的人,就一定能知道。
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见赵月秋确实不为所动,做足了清心寡欲的模样,侍女坐正轻叹一声:“可惜了,谢公子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瞎了。”
“一片情深,付之东流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过于此。
闻言,赵月秋收回手,瞥了她一眼:“敢说你家姑娘我是瞎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该罚。”
“明日的油酥饼,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