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祁归沿着院墙悄悄往英国公府西南角潜去,一路上竟连半个人影都未遇到,就像是有人暗中相助一般。
祠堂倒是确有两个看守的护院在。
是以,沐祁归绕到了祠堂侧边的窗子。
夏景行跪了三日,滴米未进,他渐渐有些头重脚轻,反应也迟钝起来。
屋内乍然响起了脚步声,夏景行辨不出方位,就以为是祖母又派人送了饭食过来。
他有气无力地道:“我说过了,我不想吃。”
“何苦为难自己?”
沐祁归望着夏景行苍白消瘦的脸,叹了口气。
夏景行后知后觉地转过身。
午后的日影斜斜打在雕窗上,沐祁归素衫高髻,长身玉立,站在木隔门处,淡淡金光镀上她的发梢衣角。
夏景行以为自己生了幻觉,他晃了晃头倾身去看,却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
沐祁归连忙几步过去,扶住夏景行,“你没事吧?”
[不是幻觉。]
夏景行看着沐祁归的手臂,心声一闪而过。
沐祁归歉疚更深,“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将夏景行放平,并把三个蒲团摞起来垫在他脑后。
夏景行缓了须臾,阖目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