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后,石謇之担忧地看着舒陌柔,认为她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因受人陷害而遭人非议,他说道:“小姐,出了这扇门后,你就找个机会溜走,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那怎么行,而且就算我走了,他们这些人的中伤也不会停止的,逃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迟早要面对,不如今日就解决,也免得我提心吊胆。”舒陌柔感念着石謇之处处为她着想,她是做不出把所有都丢给他去处理的事情来,她已经给石謇之带去了不少的麻烦,不能再亏欠他了。
“那好吧,待会他们问什么,由我来说明,这世间本就对女子更刻薄,不要把他们的注意拉扯到你身上。”石謇之叮嘱她。
舒陌柔点头,然后两人出门房门,门口站着好几个太子的侍卫,石謇之拜托两位侍卫留在此屋,让他们不许任何人进入,然后才跟着二楼的雅间中,她和石謇之一进门就被屋内的人盯着看,颇有三司会审的架势。
辛肇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们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来,是置皇家的脸面于何处?”
辛肇是就不打算娶舒陌柔,原本计划这趁这几日空闲,他就和父皇说起退婚一事,但是他没想到舒陌柔和石謇之如此按赖不住,明晃晃地当着众人把他的颜面踩在地上。舒陌柔是预定下的太子妃,她红杏出墙了,这不仅是对他的奇耻大辱,也是践踏了皇室的尊严和太子一派人的脸面,就算她是舒玘的女儿,都不会轻饶了她。
石謇之站在舒陌柔身前,对着辛肇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和舒小姐是被人陷害的,再过月余,是舒国公的寿诞,舒小姐前几日有意来找在下买画,可这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他们分别假扮国公府和状元府的人传信,在下和舒小姐交情尚浅,未能分辨,因而上了贼人的当,被困于清风楼内。”
古又蕊正想说些什么,虞青旋一把拉住了她,阴阳怪气地道:“哦,大晚上的买画,还买到床上了去,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
“虞小姐为何说我们是晚上来此的?在下并没有说过时间。”石謇之反问她。
虞青旋讥笑道:“状元郎不必和我咬字眼,你们今早还共处一室,若是白天来的,夜晚未归,为何没有人来找?”
舒陌柔听石謇之说的话,知道他这是想糊弄过去,就顺着他的借口说下去,“我不知道状元府是什么情况,我是因为之前和父亲吵架被禁足,这次是偷溜出来的,我的贴身丫鬟假扮我蒙混众人,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被人关在这里了。”
石謇之接着舒陌柔的话道:“舒小姐所说不假,我们是白天到达清风楼的,可是这里的人被买通了,把我们锁在屋中,还用药迷晕了我们,此药有异香,在衣服和房中的布料上定有残留,太子需派太医来一查便知,而且昨天他们钉死了窗户,窗沿上的痕迹尚新,殿下也可使人查探。”
石謇之也不怕清风楼的伙计说出他们准确来此的时间,因为等药和窗上的痕迹确认,关押了国公府的小姐和朝廷官员,清风楼中的所有人的话都不可信了。
“立刻去证实他的话。”石謇之的话不可全信,他和舒陌柔之间那点事情,辛肇早就看透了,不过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他预定的太子妃是被人陷害而不是红杏出墙,他和皇室和颜面还算是能够保得住的。
而一旁虞青旋手心直冒汗,这家清风楼暗地里和表哥雍王有关系,她把舒陌柔和石謇之约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若深查下去,不知道会牵扯什么事情来,她实在是太小看了石謇之,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死板的书生,读了些之乎者也,不通人情,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深藏不露,在被人捉奸在床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分析,丝毫不慌。
“太子,既然他们是冤枉的,不如就此算了,毕竟涉及太子和朝廷官员,事情闹大了也不好,你说是吧,舒小姐。”这件事不管怎么处理,舒陌柔的名声都好不了,虞青旋试图利用她来阻止太子继续深究。
“我觉得挺好,若不揪出幕后之人,以后不知道还有谁家姑娘被此人算计,还是趁着这次机会,利落处理才好。”就虞青旋这心虚的样子,这件事情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没有了谢兴为,雍王一派的人还是来破坏太子和舒家的亲事了,当年看书的时候,就觉得雍王一派的人很讨厌,实际见识过了之后,舒陌柔觉得他们更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