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两个小时后,被子不再颤抖,微弱的声音不复存在。
奚舟掀开眼皮,心底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再度被冷漠覆盖。
早上六点钟,黎歌醒了,拿起床头柜上的日历,在背面写了一个小小的数字二,今天是新的一年一月二号。
圆珠笔摩擦纸面的声音有点响,大床另一侧的男人皱了下眉,她赶紧轻手轻脚的放回去,只穿着袜子踩上地板。
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矿泉水透心凉,蹲在客厅离主卧最远的地方,用盒子斜斜的垫起来塑料盆。倒了一点点水洗脸刷牙,冰的龇牙裂嘴也还在控制着音量。
她以为很小心了,还是惊动了不用睡觉的奚舟,男人拉开门,她听到声音回头。
眼眶红红的,脸颊和鼻子也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晕,她就那么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像只胆小的小鹿怯怯的不敢与他对视。
那一刻,奚舟说不出来心里有什么感受,手指按在胸口,明明不会跳动了,却还是觉得狠狠抽了一下。
他还没说话,女孩已经害怕的无所适从,躲进一间侧卧,门反锁,生怕他强硬的闯进去。
一扇木门能起得了什么作用,小小的鄙夷了一下。豪华沙发放至客厅窗前,继续翻开昨天的地图。
中午,他瞧了眼,木门严严实实的闭合。
大雪没过了一楼,想不开跳下去等同于找死。
两点了,紧闭着的脆弱小门吱呀一声,最先看到毛茸茸帽子上一颗粉色小球,黝黑的眼珠子从缝隙探出来,似乎在看卫生间的方向。
喉结滚动,奚舟刚要说话,咔哒一声,门又关上了。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线条令人烦躁,一个小时后,男人眸光微冷,大长腿站了起来,径直走向那扇木门。
抬手敲门,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摔了,然后安静的可怕,呼吸声也被刻意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