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栽着柳树的庭院,紧挨着她的杏花院。
这大伯母究竟打着什么算盘,程安一时也辨别不清。
“那就依照大伯母的意思来。”
管她打什么算盘,待谢母的病情安顿好,她重新修回灵力,就是一把火将谢府全烧了,她也有办法。
又过了约莫数日,谢母的病情有了些许起色,起码染了近半个月的风寒,总算有了些许好转的景象。
程安盯着账本,心里盘算着修祈也差不多该到了。
是夜,夜凉如水。
月满枝头,夏蝉鸣声轻快,银月光洒在桌案前,洒了一地空明积水。
程安取出五遁木,拿玉刀细细切好分装,连同其他药材一齐扎在一张油纸上。
做完这些,她在面前铺开一张宣纸,撸着袖子提起笔,沉思自己是不是该留下一份五遁木的煎煮法子。
可没落笔,就陷入一阵子沉默。
她也知道自己字是个什么玩意。
若是红玉和娘她们看不懂,岂不是无比尴尬?
“药材,我取来了。你且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程安闻声转过头,修祈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处,颔首向她点头。
修祈一拂袖,程安只觉得面前灯线一暗。
面前豁然出现一座玉山似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