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觅对绿蔓道：“去把床收拾出来，枕套被褥全都换成自己带的，让姑娘吃了药睡一会儿。”绿蔓应声去了，红萝跟着帮忙。
她走到符婉儿身边，“姑娘今天表现得很好。”甚至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多亏姑姑教得好。”符婉儿仍闭着眼，像只被撸顺了毛的猫，软绵绵地回道。
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虽话都是她自个儿想的说的，但里头关于人心的弯弯绕绕，李觅在进府前就教了她，她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这么毫无破绽的。
李觅拖着符婉儿往里屋走，“奴婢教得再好，若心不稳，那也无济于事。”把她塞进月拱架子床上，盖好被子，“姑娘好像不伤心？”
“伤心什么？”符婉儿对她自称奴婢还有些不习惯，但想起她进府前嘱咐的种种，只得于心不安地受下。姜府的规矩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
“入京到现在，姑娘连个姜府的正经主子都没见到，就几个老嬷嬷和一个得脸的丫鬟出来应付。路上还听了不少闲话，姑娘这么不受重视，不气？”
符婉儿双手乖乖放在被子里，想了想，“气自然是气的，但就像姑姑说的，姜家太大，人太多，而我现在还太小，他们看不见也正常。”
李觅深感欣慰，“姑娘想通了就好，把药吃了，睡吧。”
安顿好符婉儿，她起身出去，绿蔓和红萝满脸局促地站在外头，见她出来，大松了口气。
李觅笑道：“杵这儿作甚？一屋子东西没收拾呢，找不到事做？”
“姜府好大的气派。”绿蔓拍了拍小胸脯，“姑姑跟姑娘好生厉害，我刚刚连话都不敢说，外头好些人盯着，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李觅道：“在苏州如何，在这儿就如何。你们要记住，咱们的主子是姑娘，心里时刻都要把姑娘放在第一位。旁人的架子再大，来头再大，也不能影响你们为姑娘做事。姑娘现在的处境你们也看到了，能依靠的只有我们，姑娘既然在人前给了我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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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脸，那我们可不能掉链子。”
绿蔓向来敏慧，一时被陌生的环境唬住了心神，有李觅提点，立刻转过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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