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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醒来只是个梦,而且医生前一天也特地过来替她检查了一下,确保胎儿无恙,才正式敲定了今天的手术。
盛靳年也安抚她,她只是第一次生产太紧张了没有经验,越到最后越寝食难安,等到生下明湛后再生他弟弟或者妹妹的话就好了。
还记得当时检查出她肚子里还有个胎儿,医生建议她把不足月的明湛先剖腹产取出来时,赵水光一度以为年叔是回不来陪她生产了。只要一想到她要一个人进出手术台,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场噩梦!尤其听说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中途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很有可能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或者两个都保不住,这让她简直越想越害怕!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到死都等不到他回来,再见不到他了。只要想到这些她就会痛彻心扉。现在他终于回来了,有他牵着她的手陪他进产房,赵水光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充足的底气。
在牵着他手时,盛靳年半挽着袖子的手臂刚好露出之前那条长达二十几公分,已开始结痂的伤口。
赵水光微微蹙眉,手轻抚上那条蜿蜒的伤口,“等儿子出生后,我一定要把他爸的英勇事迹讲给他听!让他以后也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到这,她眉心越发紧皱,一本正经的补充道,“到时好保护他妈!”
盛靳年差点给她呛的咳嗽起来。和前两句相比,只怕最后一句才是重中之重,画龙点睛吧?
于是他严肃脸,温柔眸,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嗯,不好好孝顺保护他妈,以后他爸打断他腿!”
眼见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盛靳年伴随着赵水光的推车一起进入手术室,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不断的深呼吸,明明就紧张的不行,还不忘跟盛靳年嘱咐道,“年叔等会你一定帮我看着,让那个医生给我切的口小一点,位置往下一点,要不然夏天我就没法穿分体比基尼去海边而儿子一起浪了。”
“好。”
“还有,给我动刀的是定的女医生吧?一定要是女的啊!男的我心理上过不去这道坎儿!”
“嗯,女的。”他嗓音低沉温柔,不厌其烦的回答她每一个听上去有一搭没一搭,想到哪就紧张到哪的小问题。
要如何不耐?她辛苦怀着的是他的孩子,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爱她疼她愿替她承担一切风雨,若是生孩子也可以替代的话,他一定不愿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开这么一刀。
听说剖腹产的伤口里里外外要缝合八层之多,不但躺在床上至少一个礼拜不能下床,只要一动伤口就会牵扯的疼,每每喂孩子时踢到她的伤口……
只要一想到这些,盛靳年便觉得心头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