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芍捏着礼物,低头离开。
她是二狗的人,一帮乞儿抱团取暖,感情自然不会浅。自她进府起,夏秋自问没亏待过她,但小芍似乎总是格格不入,怎么也融不进这个家。
她能跟自己坦诚,夏秋心里头挺高兴的。小芍一向沉默寡言,大小事都在憋在心里。今天能跟她吱这个声,看来内心有过挣扎,二狗怕是不仅仅想要小芍告诉她的行踪,估计还吩咐了别的事。
平心而论,她还真喜欢二狗的聪明。不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如果把心思用到她身上,那可就不厚道了。
当然,这都是夏秋个人的想法,事实真相如何,她不会一竿子打死的。
刚回来,夏秋没顾得上休息,甚至连饭都没吃,直接换了套衣服出门。
她去悬壶堂开了张方子,带着五剂药敲开吴家的门。
这次搬的家,夏秋总算满意了,院墙高深结坚,地方也宽敞。
饭菜刚上桌,看到夏秋来,锦氏甭提有多高兴,抱着夏秋久久不肯松手,“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跟你大哥有多担心。”
“阿渔呢?”夏秋直接问道。
这一问,锦氏的眼眶瞬间红了,支吾道:“她……她身体不好,在房间休息呢。”
夏秋打算去看吴渔,却被吴泽拦住,“阿渔病了,大夫说要好好休息,不宜情绪波动。”
她没再强求,一家人上桌吃饭,期间跟吴泽聊些粮食的事。吴泽没回粮铺上工,但夏秋已经谈下驿道劳役用粮的六成,这事由吴泽在联络跟进。
“现在想从凉州拿到低价粮,简直比登天还难,这几天我到河县跑了趟,价格倒是便宜不少,就是山路实在不好走,而且匪患又多,估计粮镖队不敢接。”
这年头,想做生意赚大钱哪能不冒险的,何况粮食就是霖县的命脉,总不能一直被华锋扼住喉咙。
河县这条路也不是没人走,只是风险大走得人极少,这事得跟陆庭修好好商量。
吃完饭,借着锦氏在灶房忙碌,夏秋将吴泽拉到旁边,“大哥,阿渔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