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灭王族。
如若这句话放在平常，王启庆肯定会说这个人是疯子，是在那痴心妄想。
可，如今当见识到那年轻人一言出，数十万抢齐发的惊心动魄场面，突然之间，觉得这好像并不是一句大话，而爱真真正正的会实现的事实。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启庆强行忍着内心的惊恐，颤抖的看着陈浩。
他心中此刻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大到超出他的预料。
原本以为，事情好像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还有挽留的余地。
可，如今在看，貌似这事自始至终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自己与陈浩相比，有着一道这辈子注定无法跨越的鸿沟。
陈浩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身来，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王启庆不是傻子，相反能够做到这个地位，无论是心智还是实力都达到一个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顶点。
此刻，他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注定要翻船了，无端的他仰起头，神色凄凉，望着头顶略微发白的天花板，就这么维持这个姿势，持续了三四分钟。
陈浩也没有催促，像是在给一个传奇人物最后的宁静。
王启庆扫视四周，很昏暗，只有先前王强沿着四周点着的四五跟蜡烛，灯火漂浮闪烁，摇摇欲坠，形如鬼哭狼嚎，亦如地狱深处的无尽深渊。
恐惧、黑暗、冰冷，如同潮水一般涌入王启庆心头，让他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心如死灰，死死的抱着双臂。
不知是该鬼哭狼嚎，还是该下跪求饶。
最后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终于再度抬头看向前方那个温文尔雅，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年轻人，苦笑道：“我真的必须要死？”
陈浩微微一笑，无声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