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贝勒饮尽杯中茶:“多谢你肯听我说话。”
琼芸这才重新挂上笑脸:“妾身没什么能为贝勒爷做的,唯一可以的,便是坐在旁边听听,不值得贝勒爷道谢。不过贝勒爷怎的今日去了礼亲王府?”
平贝勒便把乌达的事情同琼芸说了。
他越讲,琼芸的脸色就越严肃,到了最后,琼芸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平贝勒不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琼芸轻轻叹气:“贝勒爷,有时候妾身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这样无端的猜测,实在不敢贸然拿出来说。花枝,你听了有什么感觉吗?”
花枝走上前,看看小姐,又看看平贝勒,深蹲行了个大礼:“奴婢是有想法的,说出来还请贝勒爷不要怪罪。自从二小姐指婚一事后,奴婢便觉得有人在刻意挑起贝勒爷和礼亲王的矛盾。今日科举一事,涉及到礼亲王,正好又涉及到老爷,老爷是小姐的阿玛,小姐是您的福晋,间接的也涉及到您。这一旦您和礼亲王扯进同一件事里,奴婢心头便觉得不安,总觉得后面会有事发生。”
平贝勒听完,转头看向琼芸:“你也是这样想的?”
琼芸点了点头。
平贝勒眉心微皱:“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只能称之为杯弓蛇影。爷得想想,这件事能怎么把我和六哥扯起来呢?也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离间了。”
琼芸安慰他:“也许只是妾身多想也不一定。贝勒爷暂且放宽心,天大的事,总有圣上顶着,只是一点,上次咱们被暗算,幕后之人是一点没瞧见。这次若再有,咱们得睁大了眼,把那个人揪出来才好。就算不能揪出来,有点线索也好。这样总是被动防范,咱们也太憋屈了些。”
平贝勒点头称是:“你说得对,爷得警醒着。如果被爷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三搞四,非得把他揪出来狠狠揍一顿不可。”
讲完自己的猜测,琼芸又道:“还有一件事,想请贝勒爷同意,妾身想回娘家小住一段时间。”
平贝勒不解:“回去做什么?”
琼芸实话实说:“阿玛是仪制司郎中,陷入其中已无法脱身。妾身不放心,总得回去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
平贝勒有些无奈:“你这个人啊,真是什么都要操心。去吧去吧,小心点,别累病了,爷可不出银子替你治。”
琼芸抿嘴微笑,起身蹲了蹲:“那妾身先行谢过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