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托着腮帮盯着屏幕,说:“我内心深处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我父亲是个死刑犯,曾经杀害过那么多人,报纸上把他形容成恶魔。我不敢对任何人提起,和彭队长交往,我也不敢说起我父亲的事情,怕他会嫌弃我的出身。”
“老彭的家境也不好,家庭的影响造就了他现在这种别扭的性格,完可以和他说,有个互舔伤口的人是件幸事。”
“他是个很完美的人,能把自己的阴暗面转化成性格中有利的一面,从容地处置好自己的人生,坚守自己的信念,又不会去干涉别人,他在我眼中,是如此完美,经常让我觉得自惭形秽。”
陈实笑道:“咱俩有个共同点,都很喜欢他。”
顾忧笑笑,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陈实说:“陈凤德是父亲这件事,我还是会替保密,如果要公开,由自己公开。”
“谢谢!”
他们继续看审讯录相,这些记录中,陈凤德一直在谈论梦境,玄乎其玄,狱警抛给他的所有问题,他统统用梦渊和幻真上人来解答。
一小时后,林冬雪和辛白回来了,问有什么发现,陈实摇头,“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个人完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
“其实吧,我也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辛白说,“对大部分人来说,幻想只是调剂,但对我来说,幻想就是生活的部。”
“哈哈,破案就是我的部。”陈实笑道。
离开的时候,林冬雪盯着顾忧的脸看,好奇地说:“顾小姐,哭过?”
“我们聊了一些事情,我有些伤感,就哭了。”顾忧坦率地回答。
“就让人家保留一点隐私吧!”陈实说。
“不是惹顾小姐哭的吧?”
“绝对不是。”
林冬雪用怀疑的眼光瞅了一眼陈实。
辛白在路上说,去犯人上工的车间参观着实大开眼界,这里主要做一些电镀、零件加工的活,上工是囚犯生活的重要一部分,攒工分可以换许多生活必需品,也可以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