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了?”
“大概不知道,庭审开始之前是不能见家属的。”
周笑听懂了陈实隐晦的讽刺,笑了,他对着香烟深深地嗅闻了一下,放进口袋,“宋朗,可别指望用一包烟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放心吧,我对一个不可救药的人没有任何想法。”
“宋朗,不得不承认,是我们成就了,没有我们这些罪犯,哪来的警界传奇。”
“我承认,但我宁愿没有警界传奇,这些虚名都比不上被们害死的生命重要。”
“嘴上这样说,抓到罪犯,戴上奖章的时候,心里还是爽得很吧?们警察不就希望像我这样的人多一点吗?”周笑讽刺道,作为刚才的回击,“我们相辅相成,就像光和影一样。”
“周笑,知道自己栽在哪吗?”
“对陶月月的良好教育?”周笑咧嘴一笑,阴阳怪气地说。
“栽在自己身上,杀了顾忧,还臭显摆地把这件事告诉月月,想象不到这件事对她有多大打击,是逼她下定决心要逮捕,一条生命在眼中什么都不是,漠视生命,的下场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周笑微微点头,显得无动于衷,他说:“假如我的生命能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这样的生活,这是我的本性,啥也改变不了。”
陈实不想再深入地聊下去,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没有说理的必要,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祝好运。”
放风结束,一名武警喊了陈实的编号,这串数字他现在敏感得就像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一样,于是出列,武警说:“的律师来见了。”
来到接见室,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中年胖子坐在桌旁冲陈实点头致意,笑道:“我到现在都拿不准,该管叫‘陈先生’还是‘宋先生’。”
“还是‘陈先生’吧。”陈实也笑道。
“陈先生,的案子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开庭,希望能有点耐心。”
“我很有耐心。”陈实说,“周笑那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