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快看,竹条怎的出汗了,是不是太热了?”

    芸心见状轻笑道:“此乃竹子里的油脂,如此一来可以防潮,也可避免弯曲的竹条恢复原形。”

    听着她的讲解,容悦恍然大悟,学着她的手法,双手握于加热后的竹条两端,缓缓使力,将竹条弯曲成风筝骨架需要的形状。

    成功把直条掰弯之后,容悦满心欢喜,特有成就感,“哇!我做出来了,真好玩儿,我还要烤竹条。”

    容悦乐此不疲,继续和芸心一起忙活。

    且说永璘已有两三日没出来,今日有事出去一趟,归来时路过花园,远远瞧见她们的身影,看她二人在亭中有说有笑,他下意识想上前,却又想起颖妃娘娘的警示,终是停下步子,攥了攥手指,犹疑再三,没再前行。

    刚要转身离开,亭间的容悦无意中瞄见了他,招手唤他过来。

    已然被瞧见,他若不理会似乎说不过去,无奈的永璘只好硬着头皮去往亭中。

    看她们这架势,似乎是在做风筝,竹条还需要很多,容悦便让他也帮忙来做,永璘闲来无事也喜欢做手工活儿,妹妹相邀,他不便拒绝,遂撩袍往旁边一坐,帮着削竹条。

    芸心就在他对面,他状似无意的瞄了一眼,发现她正低着眸子在认真的烤竹条,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并不怎么上心。

    若搁以往,他肯定会主动找话说,但自从颖妃警告过他之后,他这心里到现在依旧是乱的,也就没吭声,默默拿小刀刮竹条。

    如此不苟言笑的兄长令容悦很不习惯,容悦总觉得他不太对劲儿,好奇问了句,

    “皇兄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瞧着不太高兴?”

    听容悦这么说,芸心这才抬眼望向永璘,她只顾忙着做风筝,没太在意永璘的情状,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今儿个很安静。

    他的神色似乎很凝重,大约真的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停下手中的活儿,芸心温声劝道:

    “愁绪若是闷在心里,就会发酵成烈酒,越来越浓,挥之不去,唯有倾诉出来,方能渐渐消散。”

    是吗?可他的心事非同寻常,连他自己都没能理清,如何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