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质疑鱼龙街登楼所具备的能力,但没有人会想到在那场大流血后的第二天,鱼龙街就恢复如常,四周的建筑也都一并修葺如新,完全看不出破坏过的模样。
旬二在三楼向下望冷清的鱼龙街,目光中充满了忧思。
君与同死了,君远归走了,东锦宫没了声音,他该去依附谁?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只适合在幕后出谋划策,远不能站到幕前指点江山。选择依附的对象,就是在选择命运。
“二爷,一切都打点好了。过两天,咱鱼龙街就恢复如常了。”君与同死了,旬二却没有让鱼龙街立刻涣散。
“九爷的事呢?”
“下午出殡。”
旬二沉默了片刻,问道:“去过瓜柳胡同了?”
“刚派人去了。”
“把人叫回来,我去吧。”
“二爷?”属下不明白旬二为什么要去做这样一件小事,现在鱼龙街还仰仗着旬二撑着。
“谁都不用跟来,我自己去。”旬二没有让任何人跟来,一个人向着瓜柳胡同走去。
走过冷清的鱼龙街,穿过闹市,再转进幽静的小巷,在安静与喧嚣间来回穿梭,旬二的心里五味杂陈。
说到底,还是君九爷看的透彻。任何人都只是时代中的一滴水,最关键的还是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又该如何抉择?
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冒出来,不知不觉中,旬二已经来到了瓜柳胡同。他问了问宁独的家门,在其前站了片刻,敲了敲门。
“谁呀?”自从被半骗半强地带到过登楼后,胡然就不再轻易开门,也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了,学会了站在门后谨慎地将对方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