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的千人乱吼,漩成乱潮,引起杂乱无章的震动,顺着钢铁结构向四周传递。即便今晚没有剑的战斗,也有无数人仍旧狂热。
扼笼赌场的地下三层,声音浪潮透不下来,只有石板上的砂石轻微地震动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安静的像是废弃了多年的房子。
哒。
脚步声犹如空谷水滴,在这里面回荡。
宁独走进了通往地下三层的甬道。
邪哥站在第三层的入口,好似站在悬崖边,不能再往前迈进一步。他看着宁独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更何况现在说任何事情都已经晚了。宁独走进了这个门,就没有放弃出来的可能。
吱——砰!
铁门关上,断了所有的思绪。邪哥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需要盘算的事情有很多。
十丈的甬道走完,还是黑暗,宁独孤零零地立在黑暗之中。
灯忽亮,中央的场地显露出轮廓。漆黑的石地面,布满了刀剑的刻痕,犹如厨子用了多年的砧板。年代久远的血变成暗红色的斑点,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尽管场地落了一层灰尘,但还反射着暗淡的光泽,证明悠久的岁月在上面打磨过。
宁独走上了场。
安静。
四周狭窄的看台安静无比,场地也安静无比,好像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宁独的目光微转,向着四周扫了一眼,最后盯住了一个方向。
哒!哒!哒!
片刻后,连续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束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未束起的几绺头发垂在眼前,显得有些凌乱。面貌硬朗,眼神冷厉,有一道长疤在左侧脸颊,由浅及深,看得出是刀剑伤,不狰狞却透着杀气。他手上提着一个很重的袋子,露出各种武器的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