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堪心里现在有个矛盾。
当太子之初,他想人人都来找他,那样可以显示自己的重要与权威,说明人人都惦记着自己。
但过了一段时间,又厌烦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来找他,活都让他一个人做了,那大明养那些个官员有什么用?
现在么,人多了烦,人少了心里没底,老是喜欢问身边的人:“他们都在做什么?”
“他们是谁?”身边的人很奇怪,不知道刘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堪道:“就是天天来问安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不来问安的。”
这句话等于把世上所有人都囊括了,身边的人不是神仙,自然不能一一作答,因此十分干脆了回答道:“奴才不知!”
刘堪于是更担心了,一天到晚都会胡思乱想,甚至睡着了还在想,接着就是被噩梦惊醒,人都会疯掉。
刘堪就是怀着这种矛盾心理接见了辛文,所以听说辛文有要事,习惯性的先停顿了一下。
“太子殿下!”辛文见刘堪犹豫,也装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是刘堪先忍不住好奇,先咬钩了,道:“辛员外在本太子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本太子给你做主就是了。”
“谢太子恩典。其实奴才也只是猜测,近日来奴才店中多了一些顾客,不买东西,却只顾问东问西的。奴才从中留意了多次,但那些人十分谨慎,没漏出半点蛛丝马迹。直到昨天,店里一个小厮不小心撞倒了一人,从他身上遗落了块玉佩。恕奴才眼拙,看不出来历,又不敢四处张扬,所以今日拿来给太子鉴定。”
刘堪虽然不是玉器方面的行家里手,但生于帝王之家,也算见多识广。
不过鉴定辛文呈上来的这块玉佩,却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刘堪一拿到手上便已十分清楚了,因为这块玉来自睿亲王府。
“不清楚!”刘堪没有说实话,他想看看辛文的反应。
辛文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忧心忡忡的,道:“这…”
“本太子再找别人问问吧!”刘堪不等辛文答应,已将玉佩装进了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