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如今情况十分混乱复杂,夫人,你便莫要再往里面添乱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岳父大人交代?”傅濯坐下,苦口婆心对晋长盈劝道。
然而晋长盈却软硬不吃,对傅濯摆摆手,道:“你多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当然知道锦城危险了,我跟你说这事,也不是要经过你允许什么的,就知会你一声。”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锦城那样的地方,是去玩乐的吗?若是夫人在帝京待得无聊了,为夫带你去别处玩如何?锦城如今实在是太危险了。”傅濯见晋长盈就差把“不听”两个字刻脑门上了,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我去那里是办正事的,你以为我是去做什么?”晋长盈起身,不想再听傅濯废话,她若是不去锦城,还不知道男女主得怎么乱搞呢。
“这……”傅濯十分为难地看了晋长盈一眼,不是他不让晋长盈去,只是如今那里瘟疫肆虐,事态发展得都已经关闭城门,封城了,晋长盈这时候上赶着不是找死么?
“行了,紫棠,去帮我收拾收拾包裹,对了,派个人去越王府,问问五皇子的人马什么时候出发,顺便捎上我。”晋长盈侧头对紫棠吩咐道。
“这……县主……”紫棠闻言,犹疑地看了晋长盈一眼,随后又抬眼看了看晋长盈旁边的傅濯,十分踌躇。
紫棠平日里跟着晋长盈瞎胡闹,都觉得没什么,左右晋长盈深受太后宠爱,不管闯了什么祸,都有太后和晋将军兜着,但如今县主是要往火坑里跳啊,这么人命关天的事,她也不敢只听县主一时冲动啊。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晋长盈见紫棠杵在那里不动,眉头微挑,又顺着她的目光扫了傅濯一眼,没好气道:“别看他了,我就想知道,这一年到头的,是他给你付工钱,还是我给你付工钱的?”
“额……自然是县主,只是此行凶险,还请县主三思啊,奴婢们贱命一条,死了没什么,但县主金尊玉贵,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紫棠对晋长盈福了福身,还是杵在那里不动。
“哟呵,我看你是这一天天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我看我就是平日里待你太温柔了,才让你敢忤逆我。”晋长盈一面说,一面揪住紫棠的耳朵,揪得紫棠哎哎直叫。
“县主!县主奴婢错了!疼疼疼!”紫棠面色十分痛苦地求饶道。
晋长盈这才哼了一声,放开紫棠的耳朵,“让你敢不听话!”
紫棠十分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下也不敢顾及什么了,她抬眼看了傅濯一眼,随后对两人福了福身,飞快去帮晋长盈收拾东西去了。
傅濯无奈地看着晋长盈十分任性的模样,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说服晋长盈了,只得长长叹了口气。
晋长盈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她晋长盈想做什么,还没人拦得住!
然而很快,晋长盈就知道,自己天真了,她没想到的是,傅濯竟然如此“卑鄙”,向晋将军私自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