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轻叹一声:“太医院是做什么吃的,怎么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

    “跟他们无关,是朕太过操劳,不爱惜身子了。”季闻随口道。

    季听配合的皱起眉头,顺便吹捧两句:“皇上即便是忧心国事,也不该过度操劳才对,要知道凛朝的黎民百姓,可还都指望皇上呢。”

    季闻又咳了几声:“朕心里有数。”

    季听扬了扬眉,下面倒不知道该接什么了,正当她思考要不要再开个话题时,季闻主动开口了:“方才申屠爱卿刚出去,你可有遇到他?”

    “回皇上的话,在御花园遇到了,还堵了臣的道儿不肯让,若非臣说了他两句,恐怕他还堵着呢。”季听随意的回答。

    季闻笑了起来,结果一笑又引起了咳嗽,赶紧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咳了好半晌才缓过劲:“……他素来谦逊有礼,皇姐若非将人得罪的狠了,他也不至于如此行事。”

    “哦?臣怎么得罪他了?”季听反问。

    季闻好笑的看向她:“明知故问,就不说你将人打个半死扔出府的事了,单说去年冬天,他在定远的事结束后向你辞行,你非但不见他,还将他晾在外头大半日,这种羞辱放在谁身上,谁恐怕都要是记一辈子的。”

    “那就记着吧,臣还能怕他不成?”季听不怎么服气。

    季闻乐得他们两个不合,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寝宫里再次静了下来,季听被满屋子的药味熏得头疼,刚来没多久便思考该怎么找借口离开了,然而不等她想好,季闻又突然开口:“朕打算重审申屠山谋逆一案,你觉得如何?”

    季听顿了一下,半晌心突然狂跳起来。她静了半晌,才轻嗤一声:“皇上重审此案,是不想您的爱卿背负反贼之子的名声吧?”

    “倒也不是,只是朕近日翻看卷宗,觉得此事多有蹊跷,所以想重审而已。”季闻缓缓回答。

    季听隐隐有些不耐:“您是皇上,您想重审什么案子,那就重审什么案子,不必问臣的意见。”

    “你这是什么态度?!”季闻蹙眉。

    季听抿了抿唇:“微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