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树影起起伏伏地落在窗帘上,再透过窗帘落在霍长安原本平淡的脸上,明暗交替,显得极其雅致。
“你说什么!姬月白换了个身份!”他腾得一下站起身来,眼里是压制不住的火气。
一只画眉在窗棂上跳来跳去,一张黄色的小嘴啄啄这儿啄啄那儿,长长的尾巴一翘一翘,显得憨态可掬。
“什么身份?”
那只鸟啾啾叫了两下就跳开了。
“果然——”他一双狭长的凤眸明明灭灭,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那时候不是叫你去探查了吗。”
“啾啾,啾啾。”那鸟又唤了两声,啼鸣声委屈极了。
“这下好了,姬月白既然出现在眼前,说明我们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了,”霍长安略一沉思,怒气就像火苗一样蹭蹭蹭往上冒,“那人就是这样,让人觉得无懈可击。”
他长叹“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话毕,一抬手,案几上一本厚厚的书就向着那黄嘴小鸟砸去。
它又“啾”一声,扑闪着翅膀跳开了。
“我真想拔光你的鸟毛,烤了吃!”他冷冷地盯着窗头的小鸟。
那鸟钻呀钻,从防盗窗的栅栏中挤了出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尊上还和一只小鸟计较呀。”影一从门外走进来。
“本尊也想和你计较,”霍长安冷哼一声,一拂袖子,坐在老爷椅上,“沈蹦蹦身份查清楚没有。”
“回尊上,沈蹦蹦也不可以动。”她低着头回话。
身下的凳子被他“哗”得一下推开,他捻着手指,冷笑“好极了!好极了!”
一辆加长版的轿车停在宿舍门口,黑得发亮的车身,闪亮如银的门把手都显示着车主人不菲的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