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陆婉柠赶忙跪到弟弟身边，将他的身体稍稍前倾，又迅速解开他的衣服，“婶子，你帮我去床头拿下药。”
“诶，好嘞。”站在她身边的中年妇人连忙去拿药。
陆婉柠将药送进弟弟嘴里，又不断替他顺气，这才慢慢恢复过来，病发过后，男孩将脸埋进她怀里，有气无力道，“姐姐，阿鑫好想你。”
她听得心头发酸，将人紧紧抱住，“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阿鑫点点头，“姐姐，你是来接我去姐夫家里的吗？”
陆婉柠一滞，半天没有回答，阿鑫今年只有四岁多，她在嫁进赵家前就跟他们说好，到时候要把弟弟带在身边的，按照原先计划，她应该是在成亲次日就将弟弟接过去的。
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出那么多差错。
她垂下眼眸，“没有姐夫，阿鑫，以后只有我们，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阿鑫自然没有异议，在她怀里安静睡过去，陆婉柠将他抱到床上，转头朝身边的妇人道谢，“林婶，这些天阿鑫多亏你了。”
妇人连连摆手，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婉柠，你成亲那天的事……”
话没说完，陆婉柠已然明了，看来那天发生的事早已经传遍上汶了，她面露疲惫，“林婶，这事我不想再提了。”
林婶也知不好再多问，就让她注意休息，然后离开了。
陆婉柠关好门，坐在床边看着阿鑫的脸久久没动。
次日，她趁着天色熹微，带着弟弟离开了上汶。
……
秦淮楼里有名艺伎叫海棠，四年前，一曲《阳春白雪》名动郦城，成为这郦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花魁，可谓是风头无二。
夜里，陆婉柠奏完琵琶曲，在满堂喝彩中往房间去，身后尾随着满脸讨好的妈妈，“海棠啊，算妈妈求你了，只是去喝喝茶说说话，你便去陪陪那高少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