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习的日子一直保持着平静,每天那么三点一线的生活让我都有些失去耐心,恨不得这个学生时期抓紧过去。郭哥和小朱并没有在家里住很久,大约一周之后,两人都返回了学校当中。
虽然人是回来了,但小朱和郭哥之间明显能够看到一些裂隙。而老王则也是跟自己的同屋小朱站在了一条阵线之上。这就让我和小杨有些尴尬,我还好一点,毕竟我是住在其他屋子里的。而小杨则是天天都要夹在中间,负责维护这个小团队内的和谐。
不过随着郭哥回家又回来,自然也是变得沉稳了很多。虽然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小朱已经不理他了,可现在郭哥也没心情指挥别人了,整个人都变得稳定起来了。
正当我以为这为期一个学期的学习即将结束的时候,负责我们的主辅导员却突然给我们发短信召集了我们,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来到划定给我们的自习室里面,这间教室里面能坐五六十人,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这里,把这间平时人不多的教室都给占满了。
而辅导员则是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按正常来说我也不该管得那么宽了,毕竟你们都不能算是学生了。可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让学校都震惊了,最后的结果也是非常的不妙。昨天有几名咱们这里的学生,晚上出去县城里面游玩,与当地的社会人员发生了冲突,导致了那一批的三名学生,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虽然最后都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产生的影响请大家思考一下。’
说完辅导员就在讲台上站着,似乎是等待着我们商议的结果。而我们所有人对于这件事情都是有些吃惊的,并且也是有些害怕的。但对于辅导员的意思,我们还没有听明白。
讲台下的骚动噪声持续了五分钟,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而辅导员看我们都不说话了,才继续讲到,‘既然你们都明白了事情的后果,我也在这里要说一下。首先你们都是外地来的,有各市各地的人,虽然你们可能不算是单位里的精英,可你们多多少少都是你们家庭当中的一员。试想你们在外地的随意放纵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那么最终受伤害的是你们的家庭。而对于行凶者来说,这种损害可能没有你们想象当中的那么多。即使是能够受到公平的处理,而来回奔波的路程也是你们自己需要承担的部分,所以这种事情出现以后吃亏的永远是你们。’
辅导员说到这里,稍微的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道,‘每个地方都有这样或者那样阴暗面,而你们在自己当地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不惧怕这样的阴暗面的,甚至能够压住这些阴暗面。可这里毕竟离你们家太远了,鞭长莫及这个词不是现在才有的。所以以后我希望大家都能够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以后夜间出门的时候最好跟我报备一下,这样在你晚上不能回来的时候我们校方也好心里有数。当然最佳的方面还是你们晚上的时候遵守校规,不要晚上做夜不归宿的事情,这周边的危险太多了,又紧邻国道,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做到不夜不归宿,即使做不到的情况下,也要做到给我报备一下,发一个短信才一毛钱,但万一你有危险的时候,校方就能通过这个短信及时的找到你。’
说了这么一大段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我们也明白,都是为了我们的人身安全着想。并且也清楚我们这样的人其实不太好管理,毕竟都是在单位里面上过班的人了,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活规律,有些人好喝酒,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上学就停止喝酒的习惯。所以要尽量的让校方知道人的去向,最起码也要保证校方自身不负担什么额外的责任。
话说完以后,辅导员并没有让我们在这里强制逗留很久,而是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说道,‘都散了吧,别耽误上课就行。’
本以为这里面并不会有什么相熟的人牵扯其中,以为是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发生的事情。然而当我晚上回到宿舍,看到头上裹着纱布的小田,才知道原来受伤的三人就是经常在一起打牌的隔壁宿舍的人。这个发现让我们着实吃了一惊。
嘘寒问暖自然是少不了,然而看着这些人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的感觉,不由的也是有些惊奇。
这里面小田的伤势比较重,头上被砍刀砍了一刀,缝了好几针,而那件带血的裤子,还在晾台上晾着。而另外两个兄弟的身上伤得也不轻,一个人手腕上绑着石膏,是被对方骑摩托车撞了一下。而另一个兄弟则是脚有点不利索,好像是扭了一下。
然而这几人被我们嘘寒问暖之后,竟然都还带着一些自豪感,尤其是小田,更是愤愤不平的说道,‘要不是当时他们跑得快,我也得给他们开个瓢。可惜对方骑着摩托车来太快了,打完就走了,不过对面那些人也有一个挺惨,骑摩托车被我扔的酒瓶子砸了一下,摔在那里了。他们可能也是喝了不少酒,摩托车都扶不起来。摔了一脸血也顾不得擦,打完人就光想着跑了。要不是警察过来拉偏架,他们也讨不了好。’
对于小田他们三人这种亢奋的状态,我忽然觉得辅导员说的那些话也并不是毫无到底,毕竟我们这些人还是处于年轻气盛的阶段,对于这些恶势力,不能做到趋利避害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吃亏的。
并且我们都是外地人,维权的道路就会比本地人维权来的麻烦的多。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外地的时候低调处事也是保证自身安全的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