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闻着这香气,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抱着爪子趴在了原地。
虽然很香,但是兽记得他不可以随便和这些本地的人打交道,只要能看到那个莫名在意的人就好了,他这么想着,干脆趴下,把脑袋放在蹄子上枕着,远远地看着杜长秋。
杜长秋吃着吃着怎么觉得有点不对,为何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他奇怪地往自己觉得不对的山坡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而那股窥伺的感觉也似乎消失了,杜长秋就快速把这一瞬间的不对劲抛到了脑后。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这个晚上,部落的人吃完饭,第一次没有各自懒洋洋地躺着或者在忙着给雌性献殷勤,兽人们把放的落灰的铁器都找了出来,用做菜的刀子挖木桩。
而有些心急又等不到别人用完把刀子递给自己的野兽,仗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干脆变成原型在疯狂地用爪子刨木桩。
他们是在做碗。
因为发现有了碗可以抢一大碗,然后自己躲在一边慢慢吃,还可以喝香浓的蘑菇肉汤,没有碗的兽人在抢别人的碗喝了一口之后,都纷纷决定要做一个属于自己的碗!
好家伙,果然是需求决定生产力,兽人的爪子非常强悍,有些比铁刀还锋利,比如狮金,他两爪齐飞,疯狂地刨,没一会儿就弄了个巨大的碗来。
就是这个威猛的造型,杜长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大猫在发疯抓猫抓板。
满脑子神奇的联想,杜长秋憋得十分辛苦,忍笑默默地喝完最后一口肉汤,看这些兽人各出奇招地造东西,对身边的兔丘说:“我们把晒得蘑菇再翻一翻,一会儿晚上收起来吧,免得晚上被露水打湿了,菜干容易发霉。”
晒菜干不算累,但是确实是个麻烦的活计,今天采的丛菌很多,金灿灿的乌沉沉的铺满了一片地,白天他们摘了好几趟,因为很容易就采满,所以采了很多之后就让兽人们送回来一次,送回来部落里留守的人就开始铺着晒了。
这会儿大家再过去,说说笑笑之间就把这一地的蘑菇翻了个身,到了傍晚收起来,第二天一大早,杜长秋起床的时候,发现几个年纪大一些的雌性已经把兽皮铺开,而蘑菇干已经被晾起来了。
更令杜长秋震惊的是,兔丘他们也起来了,正提着几块肉出来,杜长秋愣了一下,问他们:“早上还做饭吗?”
“对啊,做蘑菇炖肉!”兔丘的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昨天的早餐大受欢迎,这是他们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
杜长秋心情很复杂,他想,他采集蘑菇本来是想给这帮毛茸茸多整点能储藏的吃的,结果你们倒好,食物多点就再多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