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心疼地开始啃第二个小鱼干。
18:05,易辞的车停在城中村一家汽车修理店门口。
沈之南今天值班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病人,据医护人员说这人是瘾君子,随后他拿到了这人的血检报告,他了解他们的案件调查进度,因此也十分注意这部分指数异常的病人,发现他身体各项指标跟之前李杭和钱涛注射抑制剂之后的指标很像。
他把报告拍给了易辞,然后跟主任打了招呼下了班,打车跟着那个瘾君子到了这个城中村。
修理厂斜对面是一连串的烧烤店,此时正热火朝天,孜然味飘的到处都是,爱干净的沈医生白衬衣黑裤坐在小板凳上,点了半桌子菜,还有一扎啤酒。
“跟丢了?”易辞在他对面坐下。
比起沈医生的精致,他简单短袖牛仔裤,头发一个多月没剪,胡子拉碴,看起来格外糙。
“没有,他就在隔壁桌。”沈之南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人。
离他们两桌的距离,看起来都是些小混混,大夏天嫌热,赤着上身,露出歪七扭八的纹身,中间有一个满肚子肥肉的胖子,脸也是圆的,跟个弥勒佛似的,但肩膀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平添一股狠厉之色。
“最瘦的那个。”沈之南给他倒了杯啤酒。
易辞只扫了一眼,就确定了嫌疑人。
格外瘦小,缩着脖子,坐在红色塑料小板凳上抖着腿,笑起来总像是不怀好意,他的位置就在胖子旁边,看来地位不低。
易辞把杯子推回去,“开车了,不能喝。”
他的车顺便送到对面洗去了。
沈之南挑了挑眉,“你开那车不怕太招摇?”
易辞耸耸肩,“习惯了。”
他平时没什么爱好,摩托车算是爱好之一,这仿佛是男人的通病,细腰和车,总得拥有一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