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0。

    生物钟将易辞从睡眠中拉出来。

    洋洋洒洒的日光让他一瞬间差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伸手挡了挡,不知道这一动作触动了哪根神经,他忽然想起了昨晚梦里的片段。

    雪白的皮肤,黑发细腰,纤细的胳膊,虽然看不见脸,但这一切都符合他少年时代所有的想象。

    奇怪的是,明明的是一个梦,那种柔软要命的触感却怎么都忘不了,以至于他的小兄弟一大早上格外亢奋,躺在床上的易辞看着天花板,过了会儿,他跟鬼迷了心窍似的把手放到鼻尖闻了闻,结果闻到一股跟梦里十分相似的味道。

    非常香,但不是女人的香水味,而是一种熟悉的......肉香。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床上也有这种味道。

    怎么来的?昨晚上他干了什么?

    断片是十分强大的,易辞想了半天也没能回忆起来,只能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钻进浴室冲了个凉打算先解决生理问题。

    一晚上的时间,胡茬又冒了出来,配上一张酗酒且纵欲过度的脸,易辞现在觉得易夕说的不错,有时候,他跟野人没什么区别。

    收拾完出来,想起易夕,他才意识到还没有给猫喂饭,于是一边穿衣服一边往猫房去。

    房门没关,伸手推开,只见一片狼藉。

    猫粮袋子被扯成破布条,半个房间都是散落的猫粮,还有滚到他脚前的罐头,那些散落的零食袋上有明显的爪痕,想必昨晚上也是惨遭□□。

    直到此时,易辞才知道那股味道是什么。

    猫粮。

    昨晚上,他肯定是碰猫了。

    一边角落软趴趴的垫子上,一团黑色的绒毛似乎睡得正香,身体小幅度起伏着,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它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