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说的客气了,下官没帮上忙正愧疚呢,大人可莫要如此客气。”
两人在门口客气一阵,宋北云便离开了。而孙则为回到房间之后,一把就将桌上的茶壶摔了个稀碎?他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表情极为凝重。
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来到他的面前?轻轻拾起那些碎片放入篓中。
“林先生何故做这些糙事,让下人做便是了。”
“不打紧。”那被称为林先生的人坐在了孙则为身边:“刺史大人,看来朝廷的确是对荆州生了疑心。”
“怎讲?”
“若不是生了疑?怎会让一个小人宋北云和一个莽夫柴通来到此地呢?这小人还好办,给些蝇头小利便能打发了,可这莽夫却是不好处置,更何况是柴家的莽夫。”
听完这文士的话,孙则为仰起头长叹了起来:“只是那柴家的二世祖欺人太甚。”
“正是如此,大人更是应该沉住气,否则就中了那小皇帝的诡计。不论是用小人还是用莽夫,其意都是想逼得大人走投无路,那小人之计好破,所以这小皇帝则用了一个连环计。既让大人与柴家交恶又能露出破绽,倒是个聪明人。”
文士的话引起了孙刺史的警惕,仔细想来却是发现那宋北云来这看似没什么意义但却是一步精妙的好棋,他就是面上的明棋,让人将注意力定在他的身上,但真正的杀招却是紧贴着襄阳城的柴家侯爷。
有句话怎的说的?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可如今在襄阳边上便有这样一个“封地”,这让谁能睡得着?
“那先生,如今我们该是如何?”
“拉拢小人,倒逼柴家。”
孙则为愣了片刻:“倒逼柴家?那该如何?”
这件事乍听起来有些骇人,但若是仔细琢磨却发现的确是有几分道理,柴家的心思已是那司马昭之心,虽还没明火执仗的路出马脚,但大家都是同行,在私底下也多少有一些交集,平日里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可如今既然宋帝决定在这襄阳内养蛊,那总归是要有一个挑头的,可谁去当那个挑头的人呢?自然不能是自己,那既然不能是自己,只能让那柴家出手了。
“大人先稍安勿躁,那柴通是个草包人尽皆知,但柴家却是高手云集,我等便静候佳音,等到那宋北云与柴家狗咬狗两败俱伤时再来上一手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