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雄雄暴躁地踹开仆人,扭头吩咐几个雇来的修士开始做法,他有心留下来参与,可惜分支的年轻一辈也得顾及,他压着火气,指着押唐丝的两个仆人,“正好她的哥哥来了,把她带上,今天必定要野丘分支出点血。”
唐丝被人不由分说地带走,动作间她背上的包袱掉落在地,里面的两件衣衫和一些零碎散落在地,也没人管,孤零零地扔在地上,被经过的本家分院的人一脚踩过去,浅青色的衣衫留下一个脚印。
唐丝被唐雄雄带人押着,一路直接去了前院的广场,还没靠近,就听到了一片吵嚷之声。
广阔的白碣石铺就的广场上,站了数十个少年人,衣衫飘飘,神采飞扬,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大批的仆从,香车宝马,显然是一路张扬地奔赴来了本家,只为参加这场三年一次的选拔赛。
原本是一场盛事,可惜因为唐娌娌刚刚仙逝还未满七天,加之妖修在本家肆虐,唐雄雄便下令先封锁院落,不许进出,这才与选拔赛的时间冲撞上了。
分支的年轻一辈皆是各自一脉里的天之骄子,从小备受宠爱,有些心高气傲,如今大批人被拦在了外面,自然心生不满,这就和本家的大主管杠上了。
“家主呢?叫家主出来,没道理我们风尘仆仆过来了,却被拒之门外,今日必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是本家欺我们分支式微!”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青年,模样周正,但可惜周身燥气,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当先就吼了起来,还想要往前冲进内院里。
唐雄雄比他更暴躁,人还没到,一嗓子就先吼了出去,“放肆!”
他嗓门天生奇大,又满心火气,特意加上了灵力去吼,一嗓子震得广场里所有人听得清楚分明,甚至远远传出了广场,周围的树叶晃动,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唐丝和仆人们都没有修为,被唐雄雄这一嗓子吼的脸色发白,耳朵甚至传来杂声,显然是轻微耳鸣。
唐雄雄一嗓子震慑住在场的小辈,大步走到队伍前方,表情不悦,“老祖宗仙逝,内院妖修未除,你们却在此吵吵闹闹,真是成何体统,家里的长辈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他做家主不过四十三年,却积威甚重,虽然本家和分支的关系有点类似于王与诸侯,但到底唐雄雄是有气势威严在身的,当下就震慑住了一群小辈。
然而总有一些人心高气傲,眼里谁都装不下。
“既然如此,家主不尽快处理,却将我们拒之门外,晚辈还从不知道世上有这种道理。”
一副书生模样的青年越众而出,手中拿着羽扇,先是给唐雄雄施了一礼,然后一边潇洒地摇着扇子,一边不疾不徐地问话,眼神暗含傲慢。
“小辈乃是登越分支的嫡长子,如今已是开光期二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