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从浴室出来,听到手机在床头闹腾不停。
这个时间岳宴溪打视频,有什么事?
接起来,也不说来意,莫名其妙来一句——
“你怎么也不把衣服穿穿好。”
“这么晚打电话,不是急事?”禾谨舟蹙了眉。
——“经历过灾难创伤的人很容易情绪失控,你知道吧,我就是随便打打。”一点也没有打扰别人休息的羞愧。
禾谨舟:“我挂了。”
——“你要睡觉了?”那边又问。
禾谨舟指尖点到“挂断”的红色按钮上,在那里停顿两三秒,还是移开了,“不关岳总的事吧。”
——“我刚刚不是说了,有病的人情绪不稳定,身体不舒服就容易找别人的不痛快。”
不用说她也看出来了,是精神方面的病;以前没觉得,岳总不仅诡计多端,还幼稚无聊。
禾谨舟说:“我要睡了。”
——“直接睡?”
这是什么问题?还有间接睡?
禾谨舟皱眉,不解。
但她很快变得面若寒霜,为什么要自己在心里问这么多无聊的问题,这不是跟岳宴溪一样幼稚了么。
——“不跟我说句晚安?”那边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