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满眼都是愕然,他有感应力在监控华九月,对华九月的情况很是清楚。∮,华九月的手掌,根本就没有碰到水面。每次华九月拍向水面的一掌,都是真气与水面相碰,他的手掌并没接触到水。也就是说,现在的华九月,实际上是在海面上飞行。只不过他飞行的高度很低,只有十分之一寸不到。
这种情况,可能华九月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能在这样的方式在海面突进。华九月只有一个想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吕诚所在地,与吕诚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现在的他,有劲使不出,有武技用不上,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可是吕诚的反应毕竟也不慢,华九月这边一动,吕诚的身子就迅速往水下潜去。两千丈的距离,对华九月来说瞬间便到,可是他到之后,吕诚已经潜入水下。华九月的感知距离有近千丈,而此时吕诚距离水面还没超过一千丈。华九月没有丝毫犹豫,双掌变刀,身子与水面垂直,像一把锥子似的,一下子插进了水里。
在水面上,华九月的速度惊人,但进入水里之后,受水的阻力,他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在水中,未必就是修为高速度快。吕诚一个人在海上生活了半年多,他在水里就像鱼儿一样,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华九月能追得上的。
虽然吕诚只离华九月千丈左右,可自从华九月入水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开始拉大。华九月马上意识到,自己在水底根本就没有优势。吕诚能跟着自己这么多天,在水里就跟自己在陆地上一样。
此时华九月也潜入水下一千丈左右,而吕诚已经超过了他的感知范围。华九月想回到水面,可是他刚要动。吕诚的残阳指已经到了。随同残阳指一起来的,还有两枚金钱镖。这种金钱镖是吕诚从灵海武洞带来的,由寒玄铁打造,虽然没有淬毒,可一旦被击中,也是能轻易划开一道口子。
华九月大惊失色。在一千丈的水底,他连行动都很缓慢,想要应付吕诚的残阳指,只能让自己回到水面。在水中,华九月动作迟缓,可是吕诚的残阳指并没受太大的影响。他的金钱镖,在水中穿梭,虽然华九月提起全部真气保护自己,可是有一枚金钱镖。依然在他的左腿根部划出了一道口子。
华九月回到水面后,不敢再耽搁,马上就朝着西北方面游去。华九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竖起身子,手掌在海面一拍,身子一下子跃出了海面。他双掌迅速拍着海面,以腿部保持平衡。他现在就像一条蜥蜴似的,在海面上快速朝着西北方前进。他现在的速度。要比战船快得多。
吕诚在水里的速度虽快,但华九月拼着耗损真气在水面以手代脚奔跑。吕诚的速度就有些跟不上了。当华九月距离吕诚超过一万丈的时候,吕诚已经浮出了水面。在水面划行,比在水底又要快得多。但这样,依然无法追上华九月。
一万丈可是好几十里了,如果吕诚不是有感应力的话,已经看不到华九月了。吕诚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改变,恐怕真要被华九月甩掉了。他有样学样,双手在海面一拍,身体也从水里跃了出来。
但吕诚并不会照猫画虎,手掌再灵活。总没有脚来得快。再说了,华九月一条腿没了,只能用手,自己双脚健全,自然用脚方便些。吕诚将真气从脚下透出去,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脚踩进了海面,就像身在泥潭似的。但很快,吕诚就掌握了诀窍,他将真气外放,让脚与海面保持一定的距离。
吕诚同时运起云浪神步,慢慢的,他也可以在海面上奔跑。当吕诚站在海面上,身上一滴水都没有,这让他觉得很轻松。但这种轻松,是要付出代价的。脚下外放的真气,因为要支撑吕诚的身体,只能被消耗。虽然对吕诚来说,这点真气不算什么,可是如果长时间运用的话,也会让实力受损。吕诚发现,在海面上脚下运起真气前进,至少要比陆上要动用云浪神步多消耗数倍以上的真气。
吕诚在海面上前进之后,速度也追了上来,华九月用手,他是用脚,理论上吕诚就要占据优势。虽然华九月修为高得多,但他受了伤,而且伤口再次被割开,速度并不比吕诚快多少。吕诚在追了几天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一万两千丈左右的距离。
华九月此时已经无法看清吕诚,但吕诚却很清楚华九月的动静。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华九月渐渐将速度减了下来。可是他减下来,吕诚却不会。直到吕诚距离华九月五千丈左右时,他才让自己保持着与华九月一样的速度。
可就算如此,华九月每天至少也前进了三千多里。这样的速度,比任何快船都要快得多。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十万多里。作为先天武者,连续在海上以掌击在水面向前奔跑,一二个月并没什么事。可是连续三个月之后,无论是华九月还是吕诚,都觉得真气消耗巨大。吕诚还好些,他只要放出数十股感应力放哨的话,还能边行走边运功。
华九月就惨了,他无法感知到吕诚的存在,只是一味的迅速朝西北方向狂奔。而且,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的速度稍微慢下来,吕诚很有可能就被追上。为了彻底摆脱吕诚,这三个月他一刻都没有休息。他的伤口,虽然没有处理,但现在也已经结疤,基本上算是好了。
当华九月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黑点时,他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神情。三个多月的时间,从蓝星城开始,行程超过过了三十万里,他终于回到了江阜治山。江阜治山不但是一个门派,而且也是一座高入云霄的大山。华九月和他的同门,就生活在江阜治山的最顶层。那里终年被雪覆盖,人迹罕至,也不会有人上去。在这里,也没有人敢去江阜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