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歌负手而立,晦暝变化的眸子一时间流露复杂难明的神色,他沉声道:“不过……在那只前,我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如若答对了,是天命所愿,若答错了,是天命所背,我也便不能教你。”
我撇撇嘴,有些许失落,道:“那我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雨歌叫我坐下,深呼吸,闭上眼,问我,“眼前看到了什么?”
我答道:“黑。”
他果断道:“非也!仔细看了,再回答我。”
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答,“黑,还是黑啊。”我的声音在山洞中空灵回响,良久,雨歌沉声道:“表象罢了,你何必如此认真?”
我睁开眼看他,辩解道:“可,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漆黑一片啊!”
他道:“我且问你,昼夜交替,变幻不息,仅凭一双眼,能看清楚什么?能真正看得到什么?”
我道:“白日可见晴空碧海,黑夜可观万斗苍穹……如此种种,难道不是清清楚楚看得到的么?”
他反驳道:“肤浅!五色令人目盲矣!”
我发觉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不禁做出膛目结舌状,忽一激灵,对着雨歌笑道:“请前辈赐教。”
“世间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眼观非真,耳听非实,如何去伪存真,去繁从简?”他笃定地望着我,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作答,他便接着道:“唯,明心一念,思量造化。”
“雨前辈的意思是:世间事,是非表象,不能只靠眼睛观察,而是要有一颗通明的脑和一颗达理的心。用这样的方法观察事物,可以比较简单的探求其本身。”
雨歌沉声道:“不错,但你要记住一点,一颗本心远比通明的脑要有用的多。”
我想了想,怨声载道:“前辈,这个太难啦!这,这仿佛比登天还难呀!。”
“难就对了!简单的可没人学!”雨歌狭长的眸子瞥向别处,对我不屑,我听着有种鄙视我的感觉,他理平衣上的褶皱,冷冷道“你也不过十六岁而已,怎么?连磨一磨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么?”
一直默默听着的风芳,突然凑过来添油加醋,她笑道:“就是呢,还口口声声说要救我们出去嘞,看来不过是耍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