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快坚持不住了,他妈的老子我都快坚持不住了!我呸,婊子养的贱东西!背地里估计不知道和多少人上过床,还敢跟我装宁死不屈?真是有病,活该他挨抽!”
……
隔着一扇门,里面的污言秽语接连传入厉无归耳中,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没等脑子下命令,身体已经当先一步抬起腿,双目赤红的闯进地牢里。
地牢里没有他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晏柳,但也比血肉模糊好不了多少。
这会,晏柳被喂了最烈的情药,正衣衫不整地伏在地上,散着头发,神智涣散,像只雌兽似的微微弓着腰,口中不断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零星音节,簌簌的落泪。
厉无归从没见过晏柳这样掉眼泪,即便是在被他踹掉了大半条命的时候,晏柳也没有掉眼泪,但晏柳现在哭了,就算已经被情药折磨得意识不清,就算身上的每寸皮肤都在燃烧,晏柳仍然没有屈服。
晏柳只是下意识攥紧了身下软毯,安静的落泪。
在晏柳身旁,四个下人见厉无归忽然出现在地牢,皆是一愣,接着噼里啪啦地跪了三个,仅剩下年纪最小的那个没有跪,但也已经被吓得面如死灰了。
厉无归冷着脸把眼前这几个人挨个扫过去,一把抽出手里的长剑。
可恶,实在可恶,这群不怕死的狗奴才们!居然敢打晏柳的主意!真是罪该万死!
厉无归心里愤怒的要命,面上却变得格外平静。
厉无归沉声道:“是谁带的头。”
没人说话,方才气焰嚣张的男人们,此时被厉无归吓得连屁也不敢放。
厉无归怒极反笑,用剑指着那个唯一没有对他跪下的年轻小厮,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说。”
小厮颤巍巍地指了指其中一个壮汉。
哦,原来是他。
厉无归微微挑眉,举起那把没开锋的剑,直接凭一腔蛮力把那汉子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