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柳说,本来按照他的意思,是希望厉无归永远别再卷入争斗中,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厉无归退不出去了。
要么光明正大的站着回来,要么丢盔卸甲的躺着离开。
厉无归听了晏柳的话,仔细抄好了南周十二律,跑进宫里去和皇帝讨拔掉刘温的赏,皇帝果然没再起疑心,笑骂了他一句,说是需要些时日准备赏赐。
果然,第二天一早,晏柳便又收到了皇帝的密令。
皇帝在密令里赞晏柳忠心,安抚了他,要他继续在永亭侯这里委屈些时日,做探子。
暗线还是暗线,只不过是从珩王那边,走到了厉无归这边。
晏柳当晚就把密令给厉无归看了,坦然得半点心里负担也没有。等厉无归看完了,晏柳才不紧不慢地道:“往后,只要还在京城里,咱俩就得继续装样子,不能惹皇帝起疑。”
厉无归搓着手干笑,把密令搓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紧张到冒冷汗。
“装样子。”厉无归干笑着道:“怎么装样子,我装不成。”
晏柳翻了个白眼。
“在外人面前,按你之前对我的态度那样对我。”
厉无归搓手搓得更使劲了,搓得都红了。
“啊、这……”
“这怎么行,这不行,我不能再打你。”
晏柳无奈地看了厉无归一眼。
这两天来,厉无归已经和晏柳把话说开了,厉无归知道晏柳是在八九岁时被皇帝领走,一直养在宫里,吃了将近快十年的苦,更对晏柳格外心疼,别说打了,就连高声对晏柳说句话,厉无归都觉得罪过。
但晏柳看得很开,主动安慰厉无归道:“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没什么的,只要让皇帝觉得你仍然在恨我,恨珩王,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