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天光,我看到离我不远处有一棵合搂粗的大树,我将手枪往腋下一插,双腿用力一蹬,就向那颗树跳了过去。
    借助着那棵树伸出的树枝,我缓冲了一下身体的冲力,然后如同做单杠练习般一悠,跳进了小楼后的树丛中。
    我并没有向后看。
    因为我知道一定有佣兵正在赶过来,并且依据着窗子向我射击。
    树丛虽然看似茂密,但是根本不会挡住子弹的轨迹。
    只要他们抓住我的踪迹,我就难逃一死的命运。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还没有到来之前,尽可能的远离这块是非之地,然后寻找可以掩藏自己身体的粗大树木或者山石,躲避他们第一波的攻击。
    就在我爬进树丛十几米后,那些佣兵已经冲到窗口处。
    他们并没有向没有任何经验的新兵蛋子一般大声叫嚷着恐吓对手,那样只会招致子弹的击杀。
    而是默默的观察着树木的晃动,并借此判断我在何处。
    下一刻,子弹呼啸而来,将我身边的树木打得木屑横飞,树叶飘散。
    手臂粗细的小树在挨了两颗子弹后,也歪歪斜斜的栽倒向一旁。
    我如同一个在伐木工油锯下东躲西藏的老鼠一般,捂着脑袋尽量贴着地面向树林深处爬行。
    若是没有之前那几年在特勤大队的地狱式训练,恐怕这么密集而猛烈的攻击,吓都要被吓死了。
    让我觉得幸运的是,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水沟。
    当我翻身扑到那条落满树叶的水沟里时,一股臭味儿立即弥漫开来。
    这是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