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腰上力气便猛地一重,疼得她龇牙咧嘴。
李秾语气颇沉:“还敢说胡话吗?”
江芷:“不敢了……”但下次还说。
她长记性了,落李秾手里的时候不能畅所欲言,说话得收着来,李菩萨讲究的很,她满口跑马容易挨锤。
在心中这样念叨完,江芷从昏昏欲睡彻底变成仰头就睡,呼吸都变得绵长几分。
李秾把她手里剩下的瓜拿出来放回冰里,顺手用帕子把她嘴巴也擦干净,继续帮她按捏发僵的后背。
捏肩捶背不仅是个手艺活还是个体力活,何况江芷的睡颜还跟安神药似的令人头晕脑胀。
李秾分明记得自己当时给她按着腰,只是眼皮分外撕不开而已,却还没到困意难忍的地步,可等他再睁开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不少,他不知何时歪在了床上,旁边就躺着江芷。
他扭头看到江芷的脸时思绪卡壳片刻,随即头脑一炸忙不迭下床开门冲出门外,跑到半路不忘回来将门带上。
在楼下的林婉婉本在陪林韶耍江芷给她的莲花刀玩,见李秾从楼梯上下来,噙着笑意直起腰便上前打招呼:“李公子好,江姑娘呢?”
李秾揉着头,从上到下衣装整洁,面上却些许心神不定,听到“江姑娘”三个字不假思索便说:“还没醒。”
林婉婉的笑便又化开几分,点着头道:“原来还没醒。”
李秾揉着太阳穴的手一滞,听出她语气里的意味深长,立刻解释:“原来是醒着的,后来她先睡了,接着我也睡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睡着,可能当时太累了——”
他是想表达他俩什么都没有只是各自睡了会儿任何出格的行为都不存在,可惜嘴醒了脑子还没醒,解释半天换来的只有林婉婉“我知道我理解”的眼神和越发上扬的嘴角。
李秾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心累过。
他手一甩:“算了,等她睡醒让她自己跟你们说吧。”
说完走到桌子前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凉茶饮下,方觉得头脑清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