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被自己蠢死,我还有罪了?
顾成中恶狠狠的盯着叶海棠,明显带上了冰冷的威压:“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三岁小儿尚且知道尊重长辈,长辈面前,不狡辩不嚣张,你身为顾府儿媳,就是这么做人的?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顾成中是气极了,不然以他如今的位置,他根本不会与一个小辈争论这种问题。
可他今天本来就已经在小辈面前丢脸了,江夜寒不也是他的小辈吗?他滔天的怒火都地方发,自然也就做出了与身份不符的事情来。
叶海棠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模样,神情也冷了下来:“大帅问我娘是怎么教我的?这问的是个什么问题?我刚刚才说过了,我娘早早的就被大帅偏爱的夫人和儿女给害死了吗?她就是想教我,不是也教不成了吗?”
“至于大帅说的尊重长辈,值得尊重的长辈我自然会恭敬尊重,可如果有些人为老不尊,还长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做出一些与身份不符合的事情来,我又凭什么尊重他?”
“大帅别忘了,我是死过一回的人,老天爷赏的第二条命,可不是为了让我再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东西糟蹋一次的。我,不会再屈服于假仁假义,也不会为了被扭曲的道德、孝义、规矩所捆绑,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断了关系,大帅以为我还怕什么吗?”
顾成中将两只手都撑在了桌面上:“你不过是个丫头,过刚易折,太强势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
“那就看谁有这个本事折了我!”叶海棠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大帅,我喊你一声父亲,那是因为你的确是我的公公,我丈夫的父亲,我并不希望与你对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害怕与你对立,不管是我身后的倚仗,还是我自己的,都不害怕与任何对立,我叶海棠就算是野草,那也是带刺的,谁想折了我,我就会先扎谁一手的血!”
说到这里,叶海棠顿了下,继续盯着顾成中:“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要说大帅从前是为了权势地位,对郭霜那一房人偏爱了,可如今郭家都没了,我的丈夫顾霆钧身后站着秦家,明显是更有价值些,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并没有将这份偏爱转到他的身上,那郭霜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大帅为了她,连儿媳妇都要为难吗?”
叶海棠的确不惧怕任何人,但她也并不想和顾成中闹的太僵。
一来,是因为在南地,顾成中不死,他就还是权利的中心点,得罪顾成中,会给她和顾霆钧带来麻烦。
二来,是因为顾霆钧不希望她与顾家的人闹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她其实有提醒顾成中的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帅就算是偏爱了手心肉,如果手背烂了,难道就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吗?”
“身为父亲,大帅就算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总该也是有些了解的吧?我与霆钧何时何地会主动招惹郭霜那一房人了?可如果他们主动挑衅,妄图加害我们夫妻,我们不能从大帅这里要个公平,还不能自己还手了?”
“又或者是,我们没还手,她们被自己搬的石头砸了脚,被自己蠢死了作死了,我们还得担害他们的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