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娘心下定了念头,哀戚地高声呼喊,垂死挣扎得暗示祝风:“世子爷,大家来醉红楼寻欢作乐的,您来了这地方,给您添不快,是我们不是。”
“我给世子爷赔罪,左右,叫梦璃这丫头多陪你几夜便是了。”
“不成的话,您将她带走也行!”
问娘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她折了梦璃,加上说话间的技巧,祝风总会三思!
问娘隐约能猜到祝风到这风流的原因了,不就是情伤吗?他多少是倾慕梦璃姑娘的,再加上永宁侯的分量。
事到如今,问娘抱着最后那点息事宁人的盼望:“这事儿闹大了,对您名声也不好。事情传入侯爷耳朵里,也惹他老人家不快。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柳公子好歹也是侯府公子,二位闹起来传出来多不好听啊……”
问娘赔着笑脸,梦璃也一时忧愁一时凄凉——她倾慕的人是柳公子啊。
梦璃哀怨如深闺怨女,凄凄凉凉又无可奈何般对柳封从福身,语调似飘飘零零的落叶落入河谷,女儿心绪零落成泥碾作将了尘,“柳公子,奴……”
她眼角滑落泪珠,一步三回头到了祝风跟前,表现得与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一般无二。
“祝世子,奴……”梦璃眼神如泣如诉,泪珠晶莹剔透,宛如要上断头台般大义,“奴……跟了您便是。”
她柔弱跪伏下去,露出一小截天鹅颈,“只求世子爷放过妈妈和柳公子,他们都是无辜被牵累……”
懒倚软榻的俊美青年纡尊降贵地扫了一眼过去,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些人真爱自作多情,自说自话。
问娘把祝风的默然当成默认,连连笑道:“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方捕头,咱们只是闹出了点误会,柳公子不小心被咱们牵累了。你莫要当真,”说着,问娘笑着安抚部分清醒过来的公子爷:“今儿个闹出的事情扰了各位公子,问娘给各位赔不是。大家和气生财嘛,连郡王,您抬个手,问娘下次保准送个一等一的美人给你。”
“各位今儿的花销全免……”问娘竭力维护柳封从,想把今天的事情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