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绿绿,沈蔓绿。”

    耳边回荡着男人的话,许盈泪流不止,枕头湿成了一片。

    “太太……”佣人满面担忧。她拿着纸巾要给许盈擦泪,却又无从下手。许盈平躺着,掌心覆盖着整张脸,即将干涸的泪腺里流出的液体不停地从指缝渗出。

    她的哭声像是被重物碾压过,干哑破碎,让佣人心里也难受起来。

    佣人从未见过有人哭得这样难过,好像天崩地裂后再次遭受了巨大打击,她就如受了极刑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咽气的垂死之人。

    佣人手足无措,“太太……”

    病床上的许盈忽然道:“我要见他。”

    “您是说先生?”

    “嗯。”

    佣人出去了一阵子,很快回来,她说:“先生让您去见他。”

    “他让我去见他?”

    “先生是这样说的。”

    许盈碰了下泛疼的脑袋,唇瓣抖动,“好,我去见他。”

    车子抵达别墅,许盈在佣人都搀扶下来到周衍面前。

    周衍面目一片阴冷森凉。

    许盈有许多话要说,声带却在他森冷的目光下难以颤动。

    她纤薄地像一张纸片,嘴唇褪去了以往的颜色,像一朵颓败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