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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茶叙的成功举办,我在郎君院中声名大噪。
但小秋娘子眸光中的羡慕嫉妒,让我解读到了恨。没成想,我这个现代的废柴,也能木秀于林,小窃喜是肯定的。可作为宫斗大戏的忠实观众,我要腹黑一点!
卯时(北京时间5点到7点),雄赳赳的鸡叫声气昂昂地把我唤醒。揉了揉尚未醒神的眼皮,我慢腾腾地换上轻薄的宽袖襦裙。这是前儿郎君赏的绸子,统共作了4套衣裳,依着我尚小的形容,本可以做个六套,但有好大家分,我央着府上单管四季衣裳的大婢子榛练,把分到的鸡肉黄瓜卷与她吃了,她也很痛快地将料子匀出,一并给苒春和舂夏两位阿姐各做了一套。
初来唐朝乍到,对着妆台上的脂子花片(现代的粉底腮红),我不感冒!况且,对襟的粉蓝衫子罩上过胸的水蓝裙,极衬我的肤色,脂粉是不用施的了。眼看如瀑的长发直直泄到腰间,阿姐们说的最简单的百合髻,我不会梳!偏偏她们太忙,我只好给自己定了个大长今的发型,又将额发挑出一缕,细细地编成一道麻花,盘在结痂处。趿拉上袜子,这才发现旁边一双新纳的平头织锦草履,与衫子是一色的,很百搭地说。
正当我兴冲冲地去寻阿姐,路过竹园时,冷不防瞧了一出夹枪带棒的“妆疯”。
艾秋:“呦儿,这公鸡都叫了几遍了,这几时来了位二层主子了?”
伴星:“你消停些吧,满院儿里就你磨牙,你没看郎君他们单指使那一个随行煎茶品泉吗?”
伴辰:“呸!同是伺候郎君的奴才,不过是路边拾来的花子,府上最下等的奴几都比她高贵!”
伴月:“你们一个两个的,只管架桥拨火,这丫生得水秀,郎君正在兴头上呢!把她惹恼了,管保打发咱们到隶农之属施肥了,且都消停些吧。”
前面三个只会与人拌嘴,最后一个的一番话,既作了为姊妹着想的好人,又加深了她们对我的怨毒,更厉害一层!
“茗儿,你怎么干杵着啊,刚舂夏还嘱咐我们带你去早食。”伴月绿茶面带微笑,略显僵硬。我很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开。余下的三个跟乌眼鸡似的,恨不得吃了我。
用完早食,榛练阿姐对着我耳语:“这履面儿是下剩的,你两位阿姐做主给你纳的,你可要仔细着穿,别枉费了她们的心。”我不禁眼眶红了,想起了现代,家里疼我的姑姑,她也经常买漂亮的鞋子给我穿的,也不知她嫁了没?
依着我的部署,本次茶会又名曲水流觞,杯盘要飘在水面上才好。万能的郎君阿娘再次登场,据说她未出嫁前,酷爱跟着家里的爷兄出门,骑马射箭不在话下。现自己当娘,对郎君的业余活动便十分支持。听郎君谈及茶会内容,便带着苒春,榛练并上我,一起在库房找了大半天,最终让将这套髹黑的雕花馔盘都带上(上了漆的木盘,猪肝色),以便盛放各色精致的面果子,只鹌鹑蛋大小。当然,光吃这些,自是不够的,其它肴馔待到了高府别院再由舂夏阿姐帮着预备。估摸着巳时许(北京时间11点),郎君阿娘遣了榛练阿姐过来帮忙,同我们三个并坐一辆马车,其他物事则统统往另一辆马车上安置,均由演习骑射的师父们随驾。随行的家奴均是会拳脚的,与郎君齐齐越上马去,带领大部队前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