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娘子用了药汤,略微安稳了些,沉沉睡去。
见她无恙,詹蕙方携了詹琼,往双宜阁宿下。
一个帐子里就寝,人前的姑侄长长地喘足了气,促膝长谈。
琼:“阿娘,会不会露馅啊?”
蕙:“现下知道怕了,你早干嘛了?”
琼:“谁叫那毒妇撺掇的阿翁,差点没把我送回庄子!”
蕙:“谁叫你没用,不能讨你阿翁喜欢!”
琼:“谁叫我是您生的,不能讨你阿爷喜欢!”
蕙:“你......”
母女俩谈不拢,且彼此挤兑,只得相互背对着,胡乱睡去。
......
启祥馆内,詹光不得不放下身段,使出诸般柔情,好叫鲍小娘回转。
鲍:“主君折煞奴家了,区区妾室,当不起!”
光:“羽儿,适才没护着你,叫你受了责难,都是吾之过。”
鲍:“岂敢,主君心系正妻,齐大娘子心疼她阿娘,二姑娘顾着她阿婆,该的!奴家原不过是个妾,当家主母抱恙,在我这里有了干系,是该把话说死了,把事做绝了,才能水落石出呀!”
光:“羽儿,是我背晦,若平日也罢了,晚间人证物证样样俱,我就是满心满口地向你,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鲍:“奴家晓得,只是一件。主君,天地本无,况乎人事。单论麻黄根的始末,未免太过齐了?”